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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文学概念的确立与实现——以早期史学为中心

时间:2009-8-8 16:43:31  来源:不详
凡百君子,莫不用心焉。”相似的论述也见于《北史·文苑传序》、《南史·文学传序》、《陈书·文学传序》、《北齐书·文苑传序》、《周书·王褒庾信传论》、《晋书·文苑传序》等。它们以近乎“千篇一律”、“众口一词”的方式强烈宣明贞观君臣对“文义”的理解和坚持。这些“文义”散见于古代经典和圣贤言说 12 ,经贞观君臣的组织整合,成为较为完整严密的“文义”体系。这种自觉推原“古代”以求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取向,反复称引古代经典、推尊古代圣贤、标举古代范例的方式,充分昭示了对古典“文义”的归依。这不应是个别人的偶然性选择,而是贞观君臣集体的方略性选择。他们所“重新”阐释和确立的“文义”全部出自儒家经典,故其归依乃是向着儒家“文义”的归依。同时,这种阐发和归依又是截断众流、直达本原式的,因而在学术上更具有“正义”性,遂赋予这种“文义”以传统的、正确的和标准的地位;而在现实上则有正本清源、拨乱反正之功。确认“正义”同时也就意味着排除“异义”,又赋予这种“文义”唯一的、独尊的与合法的地位;加之官修史书的特殊性质和贞观君臣的特殊身份等因素,使得这种“文义”具有了至高无上、独尊不二的权威。如果再考虑到魏晋以还的“文章道弊”的文学背景,就会更加清楚地看到,贞观君臣对古典“文义”的归依实际上也是对古典“文义”的“复兴”,当然,他们所“复兴”的“文义”并不完全是“古典”的。

第二,“文用”的全面确认。 “文”之“功用” (以下简称“文用”) 其实也是“文义”的重要构成,但因诸史对此特别强调,我们这里不妨对它作单独讨论。贞观君臣对“文用”的认识之全面,堪称前所未有。《隋序》谓:“然则文之为用其大矣哉!上所以敷德教于下,下所以达情志于上。大则经纬天地,作训垂范,次则风谣歌颂,匡主和民。或离谗放逐之臣,途穷后门之士,道轲而未遇,志郁抑而不申,愤激委约之中,飞文魏阙之下,奋迅泥滓,自致青云,振沉溺于一朝,流风声于千载,往往而有。是以凡百君子,莫不用心焉。”《北史·文苑传序》谓:“然则文之为用其大矣哉。逖听三古,弥纶百代。……用能穷神知化,称首于千古;经邦纬俗,藏用于百代。至哉,斯固圣人之述作也。……其离谗放逐之臣,途穷后门之士,道轲而未遇,志郁抑而不申,愤激委约之中,飞文魏阙之下,奋迅泥滓,自致青云,振沉溺于一朝,流风声于千载者,往往而有矣。”其他诸史也有类似的论述。这里的“文用”乃是上述“文义”的生发与展开,由于“文化”本是古典“文义”的根本主题,故诸史论“文用”也多以“化成天下”为本,并据此构建其“文用”的体系,而“时用”、“时义”之类则受到特别的关注和强调。

在这个构建中,“文用”是在一定的“关系”和层级中展开并实现的。最大者为“上—下”关系:“上”和“下”既指“文”的施用者在政治地位上的高低,也指相应“文用”在重要性上的大小差别。“上—下”之间,实包涵着“君—臣—民”三者所代表的主要层面:每一在“上”层者皆可通过“文”来“敷德教”于其下一层;而每一在“下”层者,则可通过“文”来“达情志”于其上一层。正是在这种往复不断的“上—下”关系中,“文用”得以实施和实现。“文用”也有相应的层级:一是“大”的功用,即所谓“经天纬地,作训垂范”。尧舜周公孔子的“文用”便属于此。看来这一层是帝王和圣贤的“专利”,非常人可得而用;二是“次”的功用,即所谓“风谣歌颂,匡主和民”。显然这是属于“臣”的,他们处于“君”与“民”之间,其职责便是通过“文”来匡弼君主,亲和民众;三是“或”的功用,即所谓“离谗放逐之臣,途穷后门之士,道轲而未遇,志郁抑而不申,愤激委约之中,飞文魏阙之下,奋迅泥滓,自致青云,振沉溺于一朝,流风声于千载,往往而有”。言“或”言“往往”,意味这种情况不是必然的却是经常的,其中又有两类:一类是“离谗放逐之臣”,即已入仕途而遭遇挫折者;一类是“途穷后门之士”,即欲(入仕途)展抱负而不得途径者。这两类人都相对远离政治中心,与“民”更为接近,他们可以通过“文”来传情“魏阙”,表达“愤激”,从而使自己改善困境,进而飞黄腾达,流芳千古。由此可见,“大”、“次”、“或”实已顾及从上到下的“君”、“臣”、“民(个人)”各层关系,各层皆有相应的“文用”责任和权利,以及相应的目的与功效要求。施用的范围也不一样:“大”者包括“天下”,“次”者关乎“国家”,“或”者则大抵限于“个人”;而且“大”者相对高超,重在道德建树,“次”者相对具体,重在现实功利,而“或”者则相对灵活,可以是生前的满足,也可以是身后的追求。这三者恰与古人所谓“三立”(立德、立功、立言)大抵相应,也就是说,“文用”既关乎天下、国家、个人之全体,也关乎人的道德、事功及文章之全部。然则“文用”确实是既大且广,既高超又具体,贞观君臣如此体认“文用”,可谓全面而切实。还有一点应予注意:上文说到贞观君臣对古典“文义”的归依和复兴具有独尊性,现在看来,他们在确认“文用”时,对“个人”(即上述第三层级及“或”)的“文用”也留有位置,对“文用”的个人化、性情化给予了肯定,允许甚至鼓励用较为激烈的方式争取个人的文学价值的实现。这些都使其“文用”内涵更加丰富而全面,但其中也有与经典儒家文学理念不尽一致和谐的成分,表明贞观君臣实际上并没有完全排斥其他的和后起的“文用”,这固然体现了他们开放的胸襟和兼容的怀抱,也与他们对“文”和“人”的深刻认识与充分理解有关。

第三,“文理”的积极认识。 诸史还以极大的热情关注“文”的发生机理和成功因素 (以下简称“文理”) 等问题,并有积极的认识。《北齐书·文苑传序》谓:“然文之所起,情发于中。人有六情,禀五常之秀;情感六气,顺四时之序。其有帝资悬解,天纵多能,摛黼黻于生知,问珪璋于先觉,譬雕云之自成五色,犹仪凰之冥会八音,斯固感英灵以特达,非劳心所能致也。纵其情思底滞,关键不通,但伏膺无怠,钻仰斯切,驰骛胜流,周旋益友,强学广其闻见,专心屏于涉求,画缋饰以丹青,雕琢成其器用,是以学而知之,犹足贤乎己也。谓石为兽,射之洞开,精之至也。积岁解牛,砉然游刃,习之久也。自非浑沌无可凿之姿,穷奇怀不移之情,安有至精久习而不成功者焉。善乎魏文之著论也:‘人多不强力,贫贱则慑于饥寒,富贵则流于逸乐,遂营目前之务,而遗千载之功,日月逝于上,体貌衰于下,忽然与万物迁化,斯志士大痛也。’”其他诸史如《南史·文学传论》等也有类似的论述,主要涉及“文”的一些基本原理:其一,就“文”的发生机理而言,强调“文”之所起,本于或缘于“情性”,是“人”之“情性”受“六气”所感而见诸形式,很明显是对《乐记》、《毛诗序》等儒家传统认识的继承,但也可以看到对陆机《文赋》、钟嵘《诗品》、刘勰《文心雕龙》等魏晋以还文学思想的接受。其中对“情性”的肯定,与上文所说对个人性“文用”的尊重具有同样积极的意义。其二,就“文”的成功条件而言,则强调先天的禀赋,同时鼓励后天的努力。所谓“帝资”、“天纵”、“生知”、“先觉”、“自成”、“冥会”、“生灵”、“机见”等等,极为醒目地提示:为“文”水平的高低及成功与否,首先取决于个人天赋,只有那些具有超常天赋者才能得其玄妙,造就杰作。这种认识看上去不免有些神秘,但若考虑到“文”在本义上与天地人心的深刻联系,就能够理解贞观君臣并非故弄玄虚,而与他们对“文”的深切体认和特别敬重相符合,况且有大量古人实例和论说为根据,那些臻于极境的文学作品的完成往往确有令人匪夷所思、叹为天成之妙。从积极意义上看,这种对“天赋”的强调,可赋予“文”以神圣而高贵的品质,从而唤起人们对“文”的敬慎和力行。而对于后天的努力,贞观君臣也给予积极的肯定,并指出即使天赋非常者也不能例外。总之,不论何人,只有精诚用功,强学多师,勤习苦练,才会达到成功。他们还引据魏文帝曹丕“志士大痛”之说,激励人们珍惜光阴,努力成功,以致不朽。这不仅是对“人工”的承认,也为那些“天赋”并不特出者赋予了为“文”的资格,并为其指明了途径。此外,对文章的写作、文体的要求、文风的形成等,也都提出了原则和要求。

第四,“文史”的系统整理。 贞观君臣还特别注意对前代之“文”进行“史”的梳理 (以下简称“文史”) ,往往并不局限于某史之一代而是贯通上下,提纲挈领,文质兼顾,从而建立起“文学史”的框架和概念。其尤可注意者:一是强烈的“整理”意识,这在其集介绍、议论、评判于一体的叙述方式上体现最为突出。贞观君臣的旨趣原本就在于通过修史而“裁成义类”,从而使历史上的方方面面是是非非都各有其位置和次序,而不是仅仅满足于一般的史实陈列。正因为如此,他们的叙述“姿态”是居高临下的,“口吻”是评判式的,“归结”则是选择性的,“视角”是全景式的,而其“眼光”不仅照彻古今而且指向未来,在对前代文学排定位序、判别高下的同时也就作出了取舍,以显示其价值和准则之所在,并为当前及今后的文学发展作出设计。二是鲜明的“定论”态度。贞观君臣更为在意和擅长的,似乎在论断方面,几乎对所有重要问题都要努力作出自己的结论乃至定论,而且往往口径一致,态度鲜明。兹据《隋序》的论断,列表以见大概:


这里主要着眼于“时期”,其实《隋序》的论断也针对“人物”。如谓江淹、沈约、任昉、温子升、邢子才、魏伯起等人“并学穷书圃,思极人文,缛彩郁于云霞,逸响振于金石。英华秀发,波澜浩荡,笔有余力,词无竭源。方诸张、蔡、曹、王,亦各一时之选也”。谓梁简文帝萧纲、梁湘东王萧绎“启其淫放”,徐陵、庾信“分路扬镳”,“其意浅而繁,其文匿而彩,词尚轻险,情多哀思。格以延陵之听,盖亦亡国之音乎”等等,都具有强烈的论定性。不论是正面的、肯定性的、可取的,还是反面的、否定性的、不可取的,或者得失并存、取舍兼有的,其论断都意思清楚、观点鲜明、态度坚决。学术史证明,这些论断因其观察全面、识见准确、评价允当大多已为不刊之“定论”。而一旦成为定论,便与其所论对象结成不断强化的稳定结构,成为相对固定的“概念”,得到广泛接受,很难轻易改变。

第五,“美景”的清晰勾画。 贞观君臣还就其理想的文学图景及其达成途径进行设计和勾画,这种文学就是他们所要求和期待的“完美”文学。就其构思之完整、斟酌之成熟、设计之合理、描绘之清晰而言,仍以魏征所论为尚,这就是《隋序》的名言:“江左宫商发越,贵于清绮,河朔词义贞刚,重乎气质。气质则理胜其词,清绮则文过其意,理深者便于时用,文华者宜于咏歌,此其南北词人得失之大较也。若能掇彼清音,简兹累句,各去所短,合其两长,则文质斌斌,尽善尽美矣。”“文质斌斌,尽善尽美”正是对贞观君臣“完美”文学理想图景 (以下简称“美景”) 的高度概括和典型表达。而且这样的“美景”不是凭空臆想的,而是贞观君臣在对以往文学的充分了解、深入分析、细心甄别、审慎取舍的基础上,根据当代政治的文学要求、社会的文学状况以及文学自身走向完美的必备条件等,融会概括、提炼升华而成的。就其文字表述而言,其意思、语言乃至音韵、节奏等高度严谨、精练、合理、成熟,绝非仓促草率之作,应是经过长期酝酿、反复讨论、深思熟虑、字斟句酌的精心之作。就其具体内容而言,“文质斌斌,尽善尽美”决不是一个容易达到的境界,但贞观君臣同时也给出了途径和方法:即从前代文学中发现并掌握诸如宫商发越、清绮、词义贞刚、气质、理胜其词、文过其意、理深、文华、清音、累句、短、长等等,将其优长适当集中,并与“时用”和“咏歌”适当联系,使“文”与“质”适当结合,即可造成“完美”文学。这里的关键就是“适当”,而每一个“适当”都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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