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名: 密码:
会员中心 在线投稿
| 网站首页 | 中国历史 | 世界历史 | 历史名人 | 教案试题 | 历史故事 | 考古发现 | 历史图片 | 文化 | 社会
相关文章    
您现在的位置: 历史千年 >> 文化 >> 文化研究 >> 正文
10年内全世界爆发一场世…
漫游210年前的美国费城
前后改革30年,月人均食…
瑞典私有经济占90%以上…
某男报八字测运 1960年…
两大韩国家族近400年墓…
专家称3000年立夏民俗已…
写入改革开放30年档案的…
历经元明清代 祭祀成吉…
30年来财神信仰及其研究…
最新热门    
 
对90年代文学批评的一种描述

时间:2009-8-8 16:44:10  来源:不详
批评在90年代的境遇,则答案是不言自明的——在一个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时代,文学无论如何难以成为主角,它只能充当配角,处于边缘的地位。整个文学的命运尚且如此,文学批评又何能例外呢?它是配角的配角,处于边缘的边缘。要想跃居中心,充当主角,这无异于痴人说梦。尤其是“商品”这个“幽灵”已经无孔不入、无处不在的情况下,文学批评要想逃离这个“幽灵”的侵扰,躲到一个清净的所在,这是极难做到的。因而,90年代的文学批评产生了一系列深刻的变化,就是理所当然的事了。

    90年代的文学批评究竟产生了什么样的深刻变化呢?举其要者大致有四:

    其一,多元结构的进一步确立。

    文学批评的多元结构在80年代业已基本形成,到90年代则获得进一步确立。这跟整个文学的状况基本是一致的。这里所说的“多元”,有两方面的意思。一是指批评“派系”(并非有组织的派系,仅指其批评倾向和批评方法大致相近而言)的多元,有新左派的,老左派的,自由派的,中间派的,还有“后现代”的,等等。二是指批评功能观的多元,大致说来,如今的文学批评是由这样四个部分、即四个“元”所组成的。一是服务型或说工具型的文学批评,它基本上是为宣传贯彻现行的文艺方针政策、为主流意识形态服务的,强调文学的教化功能和认识功能,有较强的政治功利色彩。二是科学型或说学术型的文学批评,它强调文学批评应具有不从属、不依附于外物的独立品格,它既不附属于某种政治或意识形态,也不附属于创作流派和创作活动,它有着自身的特点和规律,应该造成一种学科形态。三是鉴赏型或说艺术型的文学批评,它并不注重批评的科学性,更强调批评是一种鉴赏和审美的活动,批评者应具备自身的审美感受和艺术直觉,注意批评的艺术,这种批评甚至比科学的文学批评更具影响力。四是大众文学批评,这是文学的消费性(休闲性)功能凸显的现时代的一种批评行为,它主要指向供大众休闲和娱乐的文学艺术品类(如言情小说、武侠小说、惊险侦破小说,以及大量的大众娱乐休闲手段),具有不同于纯文学的一套游戏规则和批评标准。四种批评代表了四种不同的批评功能观,都为当今的中国所需要,谁也代替不了谁,实际上形成了多元互补的格局。

    其二,队伍构成的变化。

    80年代的文学批评队伍基本上是由四部分人所组成的:研究机构的研究人员、大学教师、报刊编辑、作家。90年代的文学批评队伍虽然仍由这四部分人组成,但其成员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有的退役了;有的改行了;坚守原岗位者也不单纯以文学批评为生,或另有所钟。批评队伍的这种变化,固然有自然规律方面的原因(如一些老批评家的相继去世,批评家年龄的老化,因而不得不退役、改行等),但根本原因乃是由于商品社会时势之使然,在商品社会为批评家所提供的多种选择面前,批评家作出了别样的选择。在笔者看来,90年代批评队伍最引人注目的变化有两个。一个是媒体的编辑记者不时地客串批评的主角,左右着批评的舆论导向,充当了准批评家的角色,甚至比批评家还要批评家。有人把这叫做“媒体批评”。媒体批评虽然不具有专业批评那样严整的学理性,但却具有从众性,极具捕获力和煽惑力。有人曾经说过:一篇由新闻记者速成的消息或报道(更不用说稍许下功夫的文章了),远胜于由批评家苦心经营的批评文章——这并非夸张。媒体的发达和媒体功能的扩大,正是商品社会的特点,因而,媒体在商品化、世俗化的文学批评中所起的举足轻重的作用,原不足怪。二是从事批评的成员中,高学历者(博士、硕士)剧增,这些年轻学子虽未必以批评为主业,也并非全身心投入,或者只是将文学批评作为一种“业余爱好”,但他们对新知有一种天然的亲近力和容受力,也敢于提出新见,对文学界有一种冲击力。当然,其中有些批评文章并不以学理性取胜,立论轻率,甚至有哗众取宠之嫌,有称之为“杀手”式的批评者,但他们的意见也并非一无可取,所提出的某些问题有时也能引发人们作别一方面的思考。(注:明显的例子有二:一是1998年“新生代”作家朱文、韩东等人,在许多媒体上搞了一个关于《断裂:一份问卷和五十六份答卷》(《北京文学》1998年10月号)的游戏,对当代文坛几乎进行了一场扫荡,并且涉及到对历史、对传统的许多看法;二是1999年底和2000年初葛红兵发表于《芙蓉》上的两篇文革——《为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写一份悼词》(1999年第6期)和《为二十世纪中国文艺理论批评写一份悼词》(2000年第1期),两篇文章都操着一种极端的、否定的语调对20世纪的中国文学和文艺理论批评作出颠覆性的评断。)

    其三,商品化、世俗化的倾向。

    文学也是一种商品(当然是一种特殊的、精神性的商品),这是80年代后半期、特别是进入90年代以后人们才普遍具有一种观念。90年代,文学的商品化、世俗化的进程加快了,文学作品要推向市场必需通过宣传,其中包括“炒作”,这是出版家和作家都愿意做、也不能不做的事。在文学界“炒作”之风日盛的情势下,文学批评也不可避免地参与了“炒作”。文学批评本来是最没有市场竞争力的一种活动,它要参与市场的竞争,只能倚托于作家作品,于是,一些不正常的批评现象就出现了,最常见的有两种:一曰“捧杀”,二曰“骂杀”。此外,还有一种“有偿批评”,也就是付酬的批评。按理说,批评家付出了劳动,应该得到合理的回报,“有偿批评”也是情理中事。批评家也是寻常人,他需要生存,当然不可能清高到拒绝物质考虑的地步,何况文学批评本来就是最不见经济效益的一类(注:一篇万字的评论研究文章,在正规的学术理论刊物(如《文学评论》)上发表,其稿酬大致相当于发表在畅销报刊上的一篇千字文(散文、随笔、杂感等),其低值可见一斑。)。当然,“有偿批评”也极易助长批评的庸俗化倾向,削弱文学批评的科学精神和批判力度。事情就是这样的矛盾着。对于文学批评的商品化、世俗化倾向,一如对于整个文学的商品化、世俗化倾向一样,应持两点论而不是一点论。一方面,这是市场经济条件下,文学批评的一种必然走向。我们是唯物论者,唯物论者首先就得面对事实,事实是:中国不能逾越市场经济阶段,文学批评也就不能不受到市场的制约。想逃避这种制约,就如同想拔着自己的头发离开地球一样,是不可能的。关键是如何应对。因而,另一方面,就有一个如何应对并突破这种制约,以葆有文学批评的独立品格,实现其自身的价值取向,求得文学批评更好、更健康的发展。但这是另一个问题了。

    其四,文化批评对文学批评的渗透,批评的文化化倾向。

    在90年代的各种批评中,发展最快的是文化批评,女性主义批评也在这一时期脱颖而出,获得了引人注目的发展,当然,社会—历史批评仍居于举足轻重的地位,而精神分析批评、结构主义批评、比较文学批评、文体形式批评等明显弱化。文化批评之所以在90年代获得强劲的发展,可能有这样两个方面的原因。一是由于在商业时代泛文学现象的大量出现,其主要表现就是大量的文化现象进入了文学领域,有论者将其描述为“文学已经离开了经典文学时代而开始进入了泛文学时代”(注:徐亮《当今文学命运——从经典文学时代到泛文学时代》,《文艺报》2000年2月1日。),于是,文化批评便应运而生。二是由于西方“后现代”文化理论的引进,改变了传统批评总是围绕着作家—作品—读者这种三位一体的建构,而与“一种泛化了的、文化化了的文本形态发生了从未有的密切联系”(注:刘士林《文学批评的终结》, 《文论报》2000年3月15日。),这种批评所关注的与其说是文学的审美品性, 不如说是文学中的非文学因素,譬如文学作品的文化性质,它如何被生产、被接受的过程,它如何体现了大众的消费欲望,如何进入市场化的进程,它代表了什么样的文化理念,等等。文化批评不仅扩大了批评的疆域,而且也使得文学批评有可能充实其历史的、文化的、意识形态的内涵,而不至于作茧自缚。因而,这与其说是一件坏事,还不如说是一件好事。当然,不能认为文化批评已成为当今文学批评的主流,并从而轻率地宣告“文学批评的终结”;事实上,文化批评只是当今批评的一种,它并没有、也不可能取代文学批评,文学批评仍然存活着,当然,其中的相当一部分势必改变其存活的方式。

            有待继续探讨的命题

    尽管90年代没有给文学批评提供一种良好的生态环境,也缺少像80年代那样富于激情和创造力的文学批评,缺少像80年代那样“登高一呼,应者云集”的理论批评家和批评文章。但是,它也并不像某些论者笔下所描述的那样:“文学批评隐退了,批评由此成为一场堂·吉诃德式的风车大战、一场任意而悬空的舞蹈。”(注:王世城、姚新勇《谁来进行文学批评?——关于文学批评文化化的分析》,《文艺争鸣》2000年2期,页25。)事实上,在90年代, 文学批评界还是做了不少卓有成效的建设工作的。当然,不能期望能够引起像80年代那样的轰动效应,何况,那样的轰动效应也许只是一种非常态,而非正常态呢!

    单就90年代出版的丛书、套书来说,比较突出的就有:汤学智、杨匡汉、张德祥主编的《新世纪文丛》(9 种)(注:陕西人民教育出版社,1993。),谢冕、李扬主编的《二十世纪中国文学丛书》(10种)(注:时代文艺出版社,1993。),陈思和、王晓明主持策划的《火凤凰新批评文丛》(10种)(注:学林出版社,1994—1995。),谢冕、孟繁华主编的《百年中国文学总系》(11种)(注:山东教育出版社,1998。),杨匡汉主编的《90年代文学观察丛书》(10种)(注:山西教育出版社,1999。)。这些丛书和套书,或对百年中国文学,或对新时期文学,或对90年代文学进行了从点到面的研究,提出了一些能够引发人们继续探讨的命题。而近期对新中国文学50年的研究,也摆脱了单纯歌功颂德的思路,而立足于从反思中总结经验教训,这方面比较突出的成果有:杨匡汉、孟繁华主编的《共和国文学50年》(注: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9。),张炯主编的《新中国文学五十年》(注:山东教育出版社,1999。)等。至于中国当代文学史著,也出现了几种面目一新、颇具特色的新作,如洪子诚的《中国当代文学史》(注: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和陈思和的《中国当代文学史教程》(注:复旦大学出版社,1999。),就突破了先前许多集体编著的文学史的套路,虽然还可以作为教科书使用,但已经出现了一些不同于教科书的、体现了“私家治史”的特点,主要表现就是不受流行观点的约束,而提出了一些独具个性特点的概念、范畴和叙述方式,而这些概念、范畴和叙述方式又是对历史本身的还原。如洪子诚运用了一种朴素的、平实的,又很有智慧的叙述方式,一种“中性”的史家笔法,一种“点化”的叙事策略,对当代文学的历史进行还原;陈思和则倾心于构筑以文学作品(而不是以文学运动和创作思潮)为中心的文学史体系,并提出了“民间文化形态”、“潜在写作”、“多层面”等一些文学史写作的新概念和新范畴,都是颇有创造性的。

    对此伏彼起的创作潮流,文学批评界也从来没有中断过自己的声音,并且适时地提出和探讨了诸如新写实小说、大众文学和精英文学、长篇小说热、散文热、都市文学、新生代、现实主义冲击波、女性主义和女性写作等问题,都对创作潮流产生了一定的影响。至于文学界的每一次大大小小的讨论和争鸣,包括一些新的命题和口号的倡导,都少不了理论批评家的参与。因而,笼统地指称文学批评的“缺席”和“失语”,是并不确切的。

上一页  [1] [2] [3] 下一页

 
  | 设为首页 | 加入收藏 | 联系我们 | 友情链接 | 版权申明 |  
Copyright 2006-2009 © www.lsqn.cn All rights reserved
历史千年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