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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死亡”事件中的消费主义神话

时间:2009-8-8 16:44:25  来源:不详

近期以来,被称作“文学理论”的这门传统人文学科,似乎正在以一种自杀性爆炸(有学者称之为“内爆”)的方式,制造着撩人眼球的“事件”:正是曾以文学为志业的学者们,在喋喋不休地宣判着文学及文学理论的死亡,而在凿破文学研究这艘古老的帆船之前,他们早已潇洒地登上了文化研究的后现代快艇了。文学死亡似乎首先是一场技术事件,在最现代的电子多媒体面前,传统的“语言文字”就像慢腾腾的老牛拉的破车,面对着直冲云霄的火箭,于是文学理论“文化化转向”外似乎就有了“图像化转向”,仿佛向来信奉进步主义的我们的学者,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宣示着文学死亡绝对的必然性。文学死亡又是一场文化事件:急速窜升的大众文化打倒了包括所谓纯文学在内的精英文化,于是文学理论又似乎有了“大众化转向”,看似一直崇尚民主主义的我们的学者,以理直气壮的言辞宣示着纯文学死亡绝对的民主性。文学死亡同时也是一场美学事件:传统纯文学的象牙塔人为地设置着与大众日常生活之间的距离,现在这种距离正在被消除,“日常生活”正在被“审美化”,于是文学理论又似乎有了“生活化转向”,好像总是重视现实主义(重视“生活”)的我们的学者,以不容辩驳的口气宣示着纯文学死亡绝对的合理性……在这场看上去更多地是由理论制造出了文学死亡事件中,种种消费主义神话甚嚣尘上,而这些神话又明显地存在着两种连带的虚假性:(1)是片面而虚假的享乐主义;(2)是在鼓吹文化享受上所表现出的 虚假的民主化。

消费主义神话的虚假性,首先表现为:片面鼓吹消费性享受,同时掩饰大众生产性享受被剥夺的现实。从人类文化的发展来看,西方大众消费社会确实出现了许多新的文化现象,消费主义观念的兴起,与重视对这些新的消费文化现象的研究密切相关。消费主义一大特点是极重视人的生活享受和快感等,而不同学科研究的侧重点当有所不同,比如社会学考虑更多的可能是“享受”的分割(富人们的豪宅、度假村充分地演绎着生活的幸福与日常生活审美化的神话,穷人们的贫民窟却只在扎眼地演示着生存的艰难与日常生活粗鄙化的现实),但对文学理论、美学等人文性极强的学科来说,似乎更应首先关注享受的“性质”,而马克思在这方面有所论述。马克思关于商品生产、异化劳动的思想,乃是西方消费文化研究的重要理论资源之一,但西方学者往往把“消费主义”看成是文化研究的一种全新的理论范式,据此,他们认为马克思主义理论的范式,还只是一种传统的“生产主义”范式。但是,与自然科学的知识范式不同,作为一种人文社会科学的理论范式,“消费主义”本身同时也是一种价值观。把“消费主义”作为一种全新的理论范式和研究视角,我们会发现传统研究所忽视的马克思主义理论中那些极有价值的思想资源,对此加以梳理、整合,有利于我们更好地探寻批判消费主义价值观的立足点。

对消费主义所推崇人的生活享受和快感,马克思有相关而又不同的论述,他指出,在异化劳动中,劳动者“不是感到幸福,而是感到不幸,不是自由地发挥自己的体力和智力,而是使自己的肉体受折磨,精神遭摧残”,异化劳动“不是满足劳动需要,而只是满足劳动需要以外的需要的一种手段”;劳动本身可以给人提供两种快乐,即“生产的欢乐和对产品的享受”,而在异化劳动中工人不得不放弃这两者;“我的劳动是自由的生命表现,因此是生活的乐趣” ① 。他还指出,劳动活动需要某种“有目的的注意”,人“越是不能把劳动当作自己体力和精神力的活动来享受,这种注意越是必要” ② 。恩格斯也指出,在共产主义社会,“生产劳动给每一个人提供全面发展和表现自己全部的即体力和脑力的能力的机会,这样,生产劳动就不再是奴役人的手段,而成了解放人的手段,因此,生产劳动就从一种负担变成一种快乐” ③ 。马克思所谓的“对产品的享受”当然同时包括对物质产品和精神产品的享受,可以把这种享受称为“消费性享受”;马、恩所谓的“生产的欢乐”、“乐趣”、“快乐”等等表明,人可以“把劳动当作自己体力和精神力的活动来享受”,因“全面发展和表现自己全部的即体力和脑力的能力”而产生“生产的欢乐”,这当然也是一种享受,不妨称之为“生产性(pro-ductive)享受”。马克思还有与“生产的欢乐和对产品的享受”二分法相近的表述:

自由时间,可以支配的时间,就是财富本身:一部分用于消费品,一部分用于从事自由活动,这种自由活动不像劳动那样是在必然实现的外在目的的压力下决定的,而这种外在目的的实现是自然的必然性,或者说社会义务——怎么说都行。 ④

“从事自由活动”所产生的就是“生产性享受”,正与对“消费品”的享受相对。有西方学者指出:“马克思认为幸福的集中体现就是活动、积极性,而不是消极的消费” ⑤ ,其实全面看,马克思既充分肯定人的生产性幸福(生产的欢乐),同时也并不否定消费性幸福(对消费品的享受)。消费主义的要害不在享乐主义,而在忽视人的生产性享受的存在,在与生产性享受的割裂中,表现出了极端的片面化。所谓“享受”往往指某种“需求”或“欲望”的满足,马克思指出:“一个人‘在通常的健康、体力、精神技能技巧的状况下',也有从事一 份正常的劳动和停止安逸的‘需求'” ⑥ ,他还指出:“人作为自然存在物,而且作为有生命的自然存在物,一方面具有自然力、生命力,是能动的自然存在物:这些力量作为天赋和才能、作为‘欲望'存在于人身上” ⑦ ,这种“需求”和“欲望”,可以称之为生产性的需求和欲望。以此来看,在后现代消费社会,普通大众的“需求”、“欲望”似乎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并且还在被不断地刺激起来,但所刺激起、所满足的仅仅只是享受“消费品”的“需求”、“欲望”;在“自由活动”中“全面发展和表现自己全部的即体力和脑力的能力”,充分发挥作为“天赋和才能”的“自然力、生命力”,这种普通大众本身也固有的生产性“需求”、“欲望”,却依然被压抑着,甚至被更大程度地压制着。从文艺美学的角度来看,马克思认为,作为“自由的精神生产”的艺术乃是“自由时间”的产物,也可以说是人的生产性需求和欲望的产物,传统精英艺术家之所以能创造出高雅艺术,只是因为他们拥有更多的“自由时间”,普通大众绝非没有创造这种高雅艺术的“需求”与“欲望”,只是因为他们不能拥有足够多的“自由时间”,因而从事“自由的精神生产”这样的“需求”与“欲望”是被压抑着的。从这个意义上来说,高雅艺术在大众消费社会的全面溃败,只是表明包括大众在内的人类自由创造的生产性需求与欲望被更全面地压制而已。

在知识论层面上,应充分重视“消费主义”作为一种全新理论范式,对人文科学发展所可能产生的重大革新作用;但是,另一方面,在价值论层面上,不应忽视的是,知识范式的转换,却也暗含着价值观的偏移:西方一些后现代学者在与生产领域的全然割裂中研究消费文化领域,这在客观上对消费主义价值观的泛滥起到了助推作用,而消费大众生产性享受被剥夺的现实,则没有得到充分的批判性揭示。马克思关于消费主义的直接论述并不多,但他关于人的生产性本质、生产性享受的理论,却为我们今天探寻批判消费主义价值观的支点,提供了非常深厚的哲学理论基础。马克思在1844年巴黎手稿中,指出工人在异化劳动中不得不放弃两种享受,即“生产的欢乐和对产品的享受”,尚未充分揭示“对产品的享受”与“生产的欢乐”也即消费性享受与生产性享受之间的断裂与对抗,因为在他所处的社会历史时期,这两者的对抗尚未非常突出地呈现出来。到了所谓后现代大众消费社会,这种对抗却日益尖锐地突现出来了:工人大众“对产品的享受”得到越来越大的满足,并且不仅享受“物质产品”,而且还开始大规模享受“精神产品”:但依旧未变的现实是,大众“生产的欢乐”依然甚至更大程度地被剥夺,“生产的欢乐”的丧失恰恰成为“对产品的享受”的代价。面对种种新的社会文化现象,如何既在知识论层面上充分重视西方消费主义范式转换的革新作用,又在价值论层面上坚持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立场,并对马克思主义相关理论作创造性发展,已成为我们要研究的重大时代课题。

其次,消费主义在鼓吹文化享受民主化上也存在着虚假性。从社会历史的发展来说,消费主义观念的兴起,与西方社会由生产型社会向消费型社会转型有关,这一转型的一个重要伴生现象确实是:文化精神享受越来越民主化、普及化,更多的精神文化产品开始为更多的大众所享用,但这仅仅只是问题的一面,问题的另一面是:这一社会转型,同时也是资本由物质生产领域向精神生产领域大规模扩张的结果;消费主义神话却往往只强调前一面,而掩饰后一面。在这方面,我们发现国内一些学者与西方学者在相关价值立场上存在明显错位。有学者敏锐指出:英国伯明翰文化批评派主要是左派,主要从工人阶级立场分析大众消费文化等现象,对大众文化持积极态度的其他诸多流派或学者所肯定的,也往往是大众文化中对资本主义主流意识形态的抵抗力量;而我们一些热衷大众消费文化研究的学者,鼓吹什么现在美学研究的主要对象应是富人豪宅、度假村等等,美感研究不应忽视开奔驰车的感觉与开夏利车的感觉不同,如此等等,宣扬的却无非是一些暴发户极端的夸示性消费方式,并为其涂抹上审美化油彩。还有学者一针见血地指出,一些大众文化的鼓噪者只是以大众文化精神享受的民主化为幌子,骨子里却只是想着如何使自己一夜暴富而快速跻身富人阶层而已。

再来看所谓“日常生活审美化”,这似乎是一场再明显不过的审美民主化事件了:艺术开始大规模进入日常生活,消费大众也就开始大规模“拥有”艺术;但消费主义神话故意掩饰的一面却是,“大众”其实主要只是以“消费者”身份拥有艺术,而从总体上来说,作为“生产者”的大众依然与艺 术无缘:在艺术活动中,大众现在确实可以越来越多地获得“对产品的享受”了,但又多大程度地获得艺术自由创造的“生产的欢乐”了呢?如果大众真的人人都成为艺术的自由“生产者”,那对资本尤其文化资本来说恰恰是灭顶之灾:没有人再“买”艺术,资本如何通过艺术买卖来增殖?从骨子里来说,资本更愿意把大众在艺术活动中的身份,永远定格在“消费者”上。大众在对包括艺术在内商品的“消费”中是自由的、欢乐的,但是,“天上不会掉下馅饼”、“没有免费的午餐”,“消费”需要钱,钱需要“生产(工作)”,大众整体生存结构的另一面是“生产”,而在“生产”中至少可以说没有在“消费”中的那种自由、欢乐了。大众消费性享受与生产性享受相互割裂而互为代价、互为补偿,这在大众文化消费活动中有非常具体的表现,比如大众在文化消费中之所以需要强刺激,只是因为他们在工作中承受着高压力,所以,在基本的价值立场上,不能鄙视大众消费生活之粗鄙,而应同情大众生产生活之压抑;而消费主义神话最大的问题也就在于:片面鼓吹消费生活之自由、快乐,同时却回避乃至刻意掩饰大众生产生活之压抑、生产性自由之被剥夺的现实。当包括文艺家在内的精神文化生产者,也为消费性享乐而牺牲生产的欢乐时,在生产性享受全面丧失后的消费狂欢中,知识精英与社会大众之间的文化等级确乎被颠覆了,但这对人类整体而言,幸乎?不幸乎?与生产性享受相分裂的消费狂欢,其实只是人性撕裂的另一种对应物而已。如果我们认同于消费时代大众精神享受的民主化的话,那么,批判的主要矛头就首先没有必要指向大众文化消费的粗鄙化、身体化、欲望化、狂欢化等等,而应首先指向为资本增殖鼓噪的消费主义对人的生活享受、人性需求的割裂。

不管怎么说,消费主义思潮当是一座正在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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