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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自由主义全球化之下的学术生产

时间:2009-8-8 16:45:12  来源:不详

一. 前言
  
  近年来,政府及学界领导阶层,针对整个学术界积极设立各种规章,加强各类学术评鉴的制度(包括升等及续聘制度、学术刊物的审查评等制度、大学评鉴制度等等),进一步加上国际化、英语化等要求,并且将资源分配、个人奖惩、校系「退场机制」等办法,与评鉴结果直接挂钩。由于这些新制度的设计受到偏见、成见和浅见的影响,往往无视学门之间应有的差异、忽视国内学术生态的具体状况、更漠视学术发展本身的内在需求与外在条件,各类学术评鉴制度业已引起了学界强烈的反弹。尤其是新进年轻学者,因为只能接受而不能参与制订评量办法,又面对常聘权的生存压力,而若是身处理工科居优势的机构和大学中,人文社会学科往往还得遵照理工科的评量方法接受检验(如专书不受重视、国外期刊论文才是发表常态,等),受聘伊始就被迫接受游戏规则,受到不公平的对待时也只有忍气吞声,逐渐在资浅教师以及研究人员之间,形成了一股很不健康的心态和气氛。我们觉得,为了国内学术的正常发展,也为了协助学术工作者争取公平、健康的工作环境与条件,学界有必要进一步将学术评鉴问题化为公共讨论,让学术工作者有机会发表意见和参与决策。这是我们筹办这次讨论会的基本目的。我们希望透过这次会议的抛砖引玉,讨论得以更为扩大,接下来能有更为广泛深入的沟通论辩,逐渐形成学界更为细致的共识。台湾社会既然声称已经进入民主时代,学界便更有责任,要能够持续深化民主的落实。学术评鉴的各种机制,不能再由少数学术行政领导人凭一己的观点主导决定,而是必须接受学术社群的公开讨论。
  不过,身为学术工作者,我们的视野不能局限在法令规章等行政层次。我们认为,学术评鉴不仅是学术行政、学术规训的问题,更是一个关于知识生产的政治经济学问题。要了解学术行政体系所推动的评鉴体制、掌握其方向及政策中对于未来想象的远景,必须能够分析及厘清当前学术生产方式变动的动力之所在;在缺乏公共讨论的情况下,面对着不断翻新而又琐碎的规章条文,我们若是不掌握总体的图像,也就难以应对。
  或许我们可以如此概括性的来提问:在全球化的趋势下,人文社会学科的学术生产,究竟面临甚么新的考验与难题?身为学术工作者,我们有责任将问题历史化、拉高并拉广关照的层次,才可望开始协力回答上述的问题。我们认为,「新自由主义的全球化之下的学术生产」,是我们在思考学术评鉴问题时,应该掌握到的基本脉络。在这里,我们愿意先提出一些初步的想法,供学界参考。
  以下的讨论分成几个部份。在第二节,我们指出这一波学术评鉴背后的动力之所在,并且观察压缩在人文社会领域中正在进行以及可能的变动方向。第三节将讨论集中在学术评鉴,特别是环绕着T/SSCI所引发的争议;我们选择这个主题,不仅是因为它受到学界同仁普遍的关切,而更是因为聚焦在T/SSCI的讨论,可以让我们揭示这个新制度运作中所暗含的想法,及其可能带来的长远学术、文化效应。在第四节,针对新自由主义全球化的动力,我们提出关于台湾学术可以如何全球化以及国际化的看法,指出台湾学术的国际化的方向,可以是相当多元的,而不必然将全球化等于英语化、或是SSCI化。再一次强调,我们并不认为本文的思考照顾到了全面;我们的着眼点在于激发和展开讨论。
  
二. 变化的动力及变动的方向
  
  二次世界大战之后,全球性冷战体制快速形成。在东亚地区,为了围堵社会主义阵营(北韩、中国、北越)势力的扩张,美国延伸了资本主义世界的反共防线,与各地军事威权体制合作,将日本、南韩、琉球、台湾等地纳入其区域性军事部署当中。不要忘记,长期的冷战秩序,并非只是在军事及国际政治的层次运作;反共亲美的力道深入人心,对我们的政治、社会、文化造成深远的效应,长期流动在我们的思想、身体与欲望当中。在文化上,台湾地区与东亚诸国不同,战前与美国并没有太多关系。但是战后的冷战结构与国共内战的延续,加上*国民党*政权的亲美反日情结,及韩战后南北韩分裂的确立,快速地使得美国成为台湾唯一主导性的对外关系。根据教育部公布的统计数字,留学生在1990年以前,80-90%以上是留美的,曾经构成在美国最大的外籍学生群体。如今这个情势起了变化,但是还有五成出国学生留美。所以,战后的菁英大部分有过美国读书生活的经验,在政治上美国式民主成为台湾主要的想象;除了大众流行文化的市场被好莱坞所笼罩之外,就连另类的反对文化,都本能地以美国马首是瞻。总之,战后台湾的美国化,或是说对于美国的依赖,是总体全面的。台湾的学术生产,是在这样的格局中纳入了美国的系统。然而战后的美国大学的学术生产,深受冷战格局所形塑,服务于国家的意识形态。一旦我们处处师法美国,典章、制度乃至于学科分界便都以美国为典范,连教科书的引进,乃至于翻译,都是来自于美国(精准的说,是冷战体制下的美国学院)。由于留美学人在知识上深受冷战体制的洗礼,反共亲美成为学院知识生产的基本结构,也就不足为奇。
  1980年代末期,苏联解体,东欧社会主义政权也相继瓦解,持续将近半个世纪的世界冷战体系,于是在欧美地区宣告结束。以美国为主导的新自由主义全球化动力,快速形成主导性力量,以资本为前导,以自由市场为手段,打通冷战时期无法进入的疆域。简单的说,在扫除与其对立的社会主义阻力后,资本主义全球化的契机终于出现。从这样的面向来思考,我们认为全球化意味着冷战的松动,冷战时期相互隔绝的地区开始发生关系。也正是在这样大环境的变化中,学术生产方式开始发生巨变。如果说冷战时期的美国大学及学术生产受制于国家意识形态,那么90年代以后,支配的力量则逐渐由全球竞争的市场导向所取代。美国加州大学资深讲座教授三好将夫在2000年的一篇文章中指出,「全球财团化的效应最为清晰的巨变,表现在学术生产力的外观及政策上。课程注册人数的多少、学位的授与量、博士找到工作的比率均受到高度的控管与监视,就像把这些数字当成是工业统计来看待。学术是用出版量及引文数来丈量计算。更重要的是,处理研究经费及捐款的研发部门,成为大学中最为主要的部份之一」。也就是说,90年代以后的美国大学,开始出现前所未有的专业化现象,背后的基本逻辑,其实就是快速的走向私有化及市场化。在这样的情势下,貌似客观的量化评量表开始出炉,用以丈量学术表现。大学的形象与在社会中的定位也开始快速的变化。比如说,过去的大学校长的选择,是基于他在学术、眼界与公共清望等方面的成就,现在已经为大公司CEO的形象所取代。他不仅得有能力向企业募款,更需要有经营能力,把大学转化成生财机制。一旦私有化与市场化的逻辑推到极致,在未来全球畅通无阻的状况下,教育机构极可能只剩下有名的品牌大学能够存活。如哈佛大学很可能像麦当劳一样遍布全球,以长期建立起来的品牌到处攻城略地;或是如我们已经看到的现象,各地大学为求生存,与名校进行所谓策略联盟、相互拉抬,如新加坡国立大学与美国麻省理工学院的远距合作计划即为一例。
  以美国为核心的新自由主义市场化的走向,不但牵动后进国家,也成为后进国家不断模仿、跟进的标准。像台湾、新加坡、南韩乃至于中国大陆等地,也在彼此竞争的压力下,开始把学术生产作成可以量化的指标,归结到国家总体竞争力来计算,以量化得分多少来实施奖惩。每个学校可以分到多少预算资源,甚至于是否必须退出「市场」,都与此相关。为了在国际上竞争,又提出各种各样的卓越计划竞标,想要在国际大学的评比中占一席之地;或将几个大学联合起来,加大学校的体积,在国际评量表中取得更多分数。下降到个别研究教学人员,应运而生极为简化的量化记帐方式,SSCI、A&HCI、TSSCI等都是这样的产物,以一条鞭的量化方式丈量所有的人文社会学科。社会人文等领域,虽然近年正受到所谓后殖民学术典范移转,以及内在于台湾历史社会的本土化运动的冲击,但是台湾的学界适得其反,并没有展开批判性的讨论,反思台湾的知识生产与美国新殖民主义的关系。这个情况之下,一旦学术国际化当令,「美国化」很方便的与「国际化」几乎划上等号,也就不难理解。
  讨论至此,我们可以看到这一波学术生产的变动,主要的动力来自台湾外部,特别是美国学院的变化。不容讳言,90年代以后两岸竞争互动中,中国大陆投入大量的资源建立重点研究大学,所带来的竞争压力等,也有推波助澜的效应。所以必要的进一步提问是:新自由主义全球化的运作逻辑,会如何重新定位学术生产,特别是与人文社会学科相关的部份?如果一切以市场、生产力、利润为依归,那么可以想象的是:以前国立大学的经费来自于人民纳税的钱,研究及教学还有相对的自主性,不必以市场为判准,但在私有化过程中,哪些课程选的学生多,哪些学科及哪些个人可以将经费带入大学,就将成为学术发展的主导性力量。为了争取企业界的捐助,学术生产被重新定位的一种方式,是成为产业界的研发部门,即R&D。在此条件下,人文社会学科所能扮演的角色则是公私智库、研考部门,乃至于包装(packaging)、对于市场潜力的社会文化分析、甚至被迫从属于商业管理学院的知识典范。原先人文社会学科作为反思性社会进步动力的角色,也就相对地遭到掩没。类似这样的走向,是否会成为未来的趋势,我们不得而知;将本应具有人文反思精神的大学主体,这样转化成为配合、附属于政府及产业的研发客体,学界会如何反省和看待,我们也雅不愿猜测。目前我们看到的是,能够配合大势的学科(或是学科内部的某一支流),已经欣然配合;不能立即接轨的学科,正在努力地找寻衔接点。反思──尤其是反思知识国家化、知识产业化──的意见,几乎没有空间以及正当性发出声音。于是,政府与少数的学术领导阶层,在缺乏深刻分析的情况下,正在透过特定经费的分配方向,替学术工作者调整研究教学方向、越俎代庖地决定整个学术社群的性格以及未来。
  这也就牵扯到同样重要的一连串相互关连的问题:在新自由主义全球化趋势下的学术生产中,作为统合社会资源的国家(thestate),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在上面描述的情势之下,国家如何形成总体的基本政策?如何对知识生产重新定位?政策的内容为何?它对学术工作者进行了什么样的宣示?这些政策形成的过程,是否有广大学术社群的共识?这些问题,我们都没有答案。我们看到的只是眼花撩乱的条文不断出笼,大方向何在则没有人说得清楚。跟教改工程一样,由于学界并没有机会进行广泛的讨论,结果基层教师不知所措,但是负担和责任又由他们来承受。更重要的是,这些政策形成之后,透过诸多的行政命令,到底造成了什么样多层次的效果?比较立即的效果倒是昭然若揭:以国家经济发展为名,在产官学可以相互为用的领域当中投入大量的资源,由政府透过诸多奖励机制主导特定的研究方向,结果在民族国家的架构当中,统合并主导了大学以及研究机构知识生产的方向,至于不具有产官学所定义的「生产力」的知识领域,则惨遭排除到边缘的地位。
  然而,知识生产的民族国家化,或是说国家以「产业竞争力」来主导学术生产,在不同面向上又与政府积极推动的大学市场化∕国际化呈现了暧昧的竞争关系,凸显出政策并没有顾及长期的、整套搭配的思考。这个效应,体现在研究及教学两个不同的层面上。在教学方面,为了国际上的竞争,大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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