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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重释与“当代”文学

时间:2009-8-8 16:45:39  来源:不详
期文学”所反对的历史/现实、文学/政治的二元区分,并没有在它自身的建构中得到有意识的反省,反而被人们视为“本来如此”,在继续笼罩着“新时期文学”的描述思路。
也许我们更应该关心的不是“新时期文学”排斥、替代“当代文学”的历史性的“丰功伟绩”和某种“进化论”因素,而是1976年以前的“当代文学”何以被统统抽象为“非人化”的文学历史?假如说历史性反省80年代文学与50年代至70年代文学的关系,是基于摆脱固有的意识形态话语的深度干扰,使其呈现出更为丰富、复杂的研究维度,那么究竟该如何重新识别被80年代所否定、简化的50年代至70年代的历史/文学?它们本来有着怎样而不是被80年代意识形态所改写过的历史面貌?另外,哪些因素被前者抛弃而实际上被悄悄地回收?哪些因素因为“新时期文学”转型而受到压抑,但它却是通过对历史“遗忘”的方式来进行的?上面提到的两部代表性的文学史著作和著名长篇论文都曾发生过类似“遗忘”或“改写”的情况。举一个例子,《当代中国文学概观》第四编第五部分“50年代中期的短篇小说”提到过一些作家“写真实”、表现“爱情生活”的现象,并给予了肯定。但在第六编对“新时期”的王蒙、张洁等人对相同主题、题材的继续开掘、深化时,却只字不提它们之间在不同历史语境中的某种内在传承和关联,压抑了当时应该不少的对这些内容的思考和表现,相反,在“新时期小说创作概述”中,两个历史阶段却被叙述成“断裂”、“对抗”的紧张关系,50年代至70年代的文化/文学便在新的历史叙述中被整合成一个“整体性”的文学史事实。这样,当“新时期文学”在“历史空白处”起步的时候,这种“‘重写文学史’的结果,却形成了新的‘历史空白论’”,“这样的一种文学史理解,为了‘拯救’当代文学的历史”,然而它的“概述”和分析,反而将“当代文学”变成了一个“无效的概念”和“不合法的概念”。(13)但是,类似的警告并没有引起所有当代文学研究者的重视,许多人至今对文学史描述置信不疑,因为按照“世界文学”与“本土文学”的歧视性重新分类,比“当代文学”更为“进步”的“新时期文学”,正好符合的是当前中国的大文化语境和历史前进的方向,它象征着一种“与时俱进”的明智选择。

三、“当代文学”与90年代的“当代文学史”
历史重释并不只是发生在80年代,它在90年代后继续以隐蔽和暧昧的形态发展,并把“文学史叙述”纳入它的文化逻辑之中。可以看到,在洪子诚的《中国当代文学史》,陈思和的《中国当代文学史教程》,孟繁华、程光炜的《中国当代文学发展史》,董健、丁帆、王彬彬的《中国当代文学史新编》和吴秀明的《中国当代文学史写真》等文学史著作中,它们都在以各自不同的方式给“当代文学”新的质疑和命名。
陈思和在1999年出版的《中国当代文学史教程》以“遗忘”自己的意识形态积淀的方式试图叙述一个“真正”的、“与现实无关”的“当代文学”。他通过富有启示性的“潜在写作”的发现,为90年代后成为主潮的“纯文学”(专指先锋文学)的发展确定了一个具有说服力的理论支持,目的是“打破以往文学史一元化的整合视角,以共时性的文学创作为轴心,构筑新的文学创作整体观。它不是一般地突出创作思潮和文学体裁,而是依据了文学作品创作的共时性来整合文学,改变原有的文学史面貌”(14)。这样的努力当然是不乏“好意”的,确实使过去那种过分依赖文学史知识的沉闷局面为之有很大改观。如果不算是“有意挑剔”的话,那么以“文学作品为主型的文学史”必然又对“以文学史知识为主型的文学史”构成了新的侵犯和压抑。这种“以介绍和赏析优秀作品为主”的“当代文学”,显然是以“遗忘”“文学史知识”为历史代价的(实际上指的是与“优秀作品”紧密联系在一起的还有“共时态”的文学生产、文学制度、文学运动等等因素);这种文学史,告诉后代文学青年的是一个在人为叙述中得以“净化”的历史环境及其面貌。它当然有存在的理由,尤其是与“告别革命”的90年代实现历史合谋的时候。但是这样,是不是又回到了钱理群、黄子平和陈平原的“20世纪中国文学三人谈”的历史认识起点?在当时,他们就是要通过压抑、贬低“左翼文学”来修复和抬高“自由主义文学”的“历史正统性”。例如黄子平说道:“我觉得‘悲凉’美感,依据的就是20世纪中国文学所‘意识到的历史内容’来概括的。”某些作家作品,在某个文学时期,其历史内容暂时处在“隐伏”状态。以此为根据,他批评了孙犁“很昂扬,很明亮”的“荷花淀”小说,与此相反,却对同位作者“颇为‘悲凉’”的“芸斋小说”给予了相当高的评价。另外,他还举了“大跃进民歌”这个很恶劣的例子。(15)当然,站在80年代立场上,无论黄子平的“厌恶”还是“肯定”,都能获得我们今天的“历史的同情和理解”。不过,90年代后,这种以历史“遗忘”为主体的作家作品评价系统为什么还在发生“效用”?它继续存在的理由是什么?却是需要认真质疑的另一个问题。
董健本的《中国当代文学史新稿》的为文风格是咄咄逼人的,它的“咄咄逼人”即来自于固定不变的历史的自信,而这种自信就建立在对近年来某些文学史著作“历史补缺主义”、“历史混合主义”、“庸俗技术主义”的清理和怀疑上。“为了真实地把握中国当代文学的根本特征与历史定位”,他们的理解是,“必须有一个基本的价值判断的标准,这就是人、社会和文学的现代化”,必须“使历史‘链条’中的各个环节合乎逻辑地衔接起来”。而这个价值判断标准即是,第一,“看它是继承、发展‘五四’传统,还是背离、消解这一传统”,而以“左翼文学”为理论支撑的“十七年文学”、“文革文学”,显然是消解前者价值的“文学工具化即政治化倾向”的代表性现象;第二,“文学的‘民族情结’与文学的世界眼光和启蒙意识”;第三,“作家的精神状态与人民大众的精神生活”(16)。这样的文学史表述,即使再带着90年代的“面孔”,仍然让人一眼就看出它与《中国当代文学思潮史》、《新时期文学六年》、《当代中国文学概观》等著作的“高度雷同”。除了它对个别作家作品的评价尚有一些“新意”,它的整个文学叙述和判断,很难说得上是什么“新稿”。问题就是,除了它通篇使用我们并不陌生的“历史肯定主义”的思想资源和话语风格之外,人们基本看不到它是在什么样一种“历史语境”和“道理”上,能够使之重新获得历史的活力和言说能量。当然,它依然有一定的研究价值,它的研究价值就在于这是怎样一种90年代意义上的“当代文学”。
董本的写作逻辑是,把“90年代”出版的“当代文学史”拉回到“80年代”启蒙式的文化理想之中。这种立场的重复性建立,一方面是基于对90年代后大众文化庸俗现象的强烈不满,另一方面则是针对“历史混合主义”、“庸俗技术主义”当代文学观的批判和警惕。说老实话,它的出发点是没有问题的,它对“非文学化”现象的坚决拒斥应该被看做是一种难能可贵的“人文精神”。但问题在于,在现实中,或在20世纪的文学史、精神史中,究竟有没有一个固定不变和唯一性的“五四传统”?具体在80年代,有没有一个至今未变而且大统一的“80年代”?人们并没有在该文学史的叙述中得到具有任何说服力的结论。这一问题,实际在学术界存在着很大的争议,至少在目前,任何历史叙述还都不对别的叙述具有支配性的“真理”话语的地位。其实即使“五四”,也存在着文化意义上的“多种面孔”,有着陈独秀激进文化式的、胡适保守主义式的、鲁迅思想文化式的和周作人的自由主义式的对于“五四”的多种甚而非常矛盾的理解。那么,有什么理由就把极其丰富、多样的“五四传统”简单“窄化”为“鲁迅的精神”?有什么理由可以无视80年代“当代文学”生产过程中的复杂性、冲突性,以及产生的文学形态的多样性,而强硬地说,只有一个“80年代文学”,它的根本性质就是“新启蒙”?如此去理解,那么董本的“当代文学”实际是在用“唯一”来概括“复杂”,当历史“链条”被人为叙述“合乎逻辑地衔接起来”,那么它很大程度上是一部在90年代写作出版的“80年代”的“当代文学史”,并没有给人什么“新稿”的激动。
应该说,无论在文学视野还是在治学方法上,陈本都比董本有着更为开阔的眼光和新锐意识。它在“绪论”中对“当代文学”的新的建构无疑给文学史写作增添了许多活力和值得重视的可能性。我们能够理解当代文学史研究专家的多样尝试,但这不应该是本文讨论的起点。我们的疑惑是,就像李陀为了“批判”90年代文学中的某种媚俗化倾向而重新提出所谓的“纯文学”一样,陈本试图求证的“先锋文学”作为一种80年代的文学“主潮”而高于“现实主义文学”的判断是否可靠?与此相联系,如果说“文学作品”比“文学知识”更能够培养学生的“艺术感受”,那么文学史知识作为一种历史经验的总结和反省,是否就因此而毫无存在的价值?这种二元对立式的文学史研究模式,究竟是一种历史的进步,还是在原地踏步?也需要认真反省并作出进一步深入而细致的分析,恐怕不宜过早地得出结论。应该说,这同样是李陀意义上的“纯文学”的文学史叙述,是不满于过去文学史写作中意识形态纠缠的突破和实验,是一回再次强调“20世纪文学三人谈”的立论基础和研究方法的发生在90年代文学史撰写热中的新的努力。但值得追问的是,这种诞生于80年代的新启蒙兼有自由主义的文学立场为什么被挪用到今天,它是在哪些层面上被挪用的?这种作家作品的评价系统究竟在哪些层面仍然发挥作用,而在哪些层面上已被证明是无效的、无力的?陈本的“当代文学”并没有给读者提供多少有说服力的历史依据和充分的理由。
但是显然,90年代的“当代文学史”著作都已失去了号令天下的权威性,同一历史时期“现代文学史”内部高度的学科共识和一致步伐,在“当代文学”学科中简直已经成为了一个不可想象的神话,当然,它同时也暴露出了“现代文学”学科在僵化状态中的全面的危机,而这一点,恰恰被一种非常良好的学科感觉所深深遮盖和“遗忘”。这也同样是“无法理解”的。从当代文学内部表面和潜在的争议看,90年代的“当代文学”已经变成了一个严重分裂的、多元化的历史现象。原因即在,如果说80年代的意识形态还能勉强说是比较一致的文化状态,那么90年代后的意识形态已经因为它所谓的“多元化”而成为四分五裂的思想的碎片,而“当代文学”写作的周边,就被这种极其混乱的意识形态多样话语所纠缠、所困扰,必然会面临如此空前的危机和问题。在这个意义上,一方面,历史重释继续在影响着文学史的规划和研究,与此同时又在干扰、制约着一种更为积极、有效的“当代文学”的学科认同和良性的发展。人们与其是在质疑已经出版的多种当代文学史著作,不如说更想质疑的是它们背后的那种“历史重释”的历史有效性。
但我们能够理解的是,当“90年代”的当代文学史著作“这样”处理当代文学的问题,它们一定有一个不同于“打倒‘四人帮’”和“新时期”的态度与立场。如果说,“每一代人,无论过去或者未来的每一代人,都活在自己的当代”,“尽责于‘当代’,才好进入历史和未来”的话,(17)那么,“90年代”当代文学史历史叙述所发生的重大变化,则可以理解为,历史重释活动中“拨乱反正”和“走向世界”的部分因为时代语境的剧变而理所当然地被剥离了出去。90年代后,随着西方“资本”及其经济全球化的大肆入侵,更随着中国社会被全面而深度地纳入世界历史进程,《中国当代文学思潮》、《当代中国文学概观》和《论文学的主体性》所担忧的冷战年代中国当代文学“自主性”缺失等等,显然不再是一个紧迫而敏感的“当代”问题;它的“当代”问题是,如何坚持“本土化”立场以迎接“全球化”的严峻挑战,如何以“文学的方式”思考当代的历史和现实问题,即以“文学”的立场来反抗全球化与大众文化的全面侵略。这样,一度被90年代大众文化所压抑的“重写文学史”、“纯文学”、“五四传统”等新启蒙话语,再次被请回到90年代的“当代”语境中来,并释放出一度曾经丧失掉的叙述活力。如果如此去理解,那么《中国当代文学史新稿》的确又是一部在历史复原过程中出现的“新稿”。当然,也有人不认为它们的返回就一定具有新鲜的文学史意义,不认为仅仅为了“反抗”一定会是文学史研究的进步之路。这就是有的研究者所担心的,它们是否会“忽略了‘当代文学’形成的特定历史语境和文化逻辑,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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