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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儒学案》与《四库全书总目》对明儒评论之比较(一)

时间:2009-8-8 16:46:11  来源:不详

《明儒学案》(下简称《学案》)是黄宗羲于清初撰写的一部明代学术史专著,全书共62卷,立学案17个,“寻源泝委,别统分支,秩乎有条而不紊,于叙传之后,备载语录,各记其所得力”(《学案》“仇兆鰲序”),评述了200多位明代思想家的生平和思想。《四库全书总目》(下简称《总目》)则是清乾隆后期,在纂修《四库全书》过程中产生的一部大型目录著作,全书共200卷,对《四库全书》著录的3461种著作和存目的6793种著作,每一种都撰有一个简明的提要,“叙作者之爵里,评典籍之源流,别白是非,旁通曲证,使瑕瑜不掩,淄渑以别”(余嘉锡《四库提要辨正》“序录”)。《提要》初稿出于众人之手,但定稿均经总纂修官纪昀“笔削考核,一手删定”(朱珪《知足斋文集》“纪晓岚墓志铭”),故尔可以说基本反映了纪昀的学术思想。《学案》评述过的明代思想家,凡是在当时有著作流传于世的,《提要》大多也都有所评论。对比两种著作对同一思想家的评论,既有助于更加深入地理解黄宗羲、纪昀二人的思想倾向和学术旨趣,也有助于更加全面地了解朱明一代的思想流变和学术特点。

需要说明的是,本稿所做的只是最初步的工作,即对有关资料进行简单地整理与排比,至于理论性的归纳和分析,尚待以后进行。

 

一、对明前期各家学术之评论

 

明朝初期,学术思想基本上是在程朱理学的笼罩之下,故当时学者,大多不出程朱之矩矱。但也有一些学者,提倡体悟静观,开明代心学之先河。

1.对明前期朱学诸儒之评论

明代诸儒,凡其学术渊源明确并递相传承者,《学案》皆列入各派学案之中。但也有一些儒者,“或无所师承,得之于遗经者;或朋友夹持之力,不令放倒,而又不可系之朋友之下者;或当时有所兴起,而后之学者无传者”。对于这些无派可归的学者,《学案》统归之于《诸儒学案》。其中列于《诸儒学案上》的学者,“则国初为多,宋人规范犹在”,即都是明代前期传衍程朱之学的儒者。

列于《诸儒学案》之首的是方孝孺,其道德文章很受人推重。《学案》对方氏十分崇敬,称其“直以圣贤自任,一切世俗之事,皆不关怀,朋友以文辞相尚者,必告以道,谓文不足为也”。《学案》还将方氏与朱熹并举,称方氏为明代“学祖”:“持守之严,刚大之气,与紫阳真相伯仲,固为有明之学祖也。”由于方氏是宋濂的及门弟子,故人们多谓其学出于宋氏,《学案》特别指出两家不同处:“先生之学,虽出自景濂氏,然得之家庭者居多。……景濂氏出入于二氏,先生以叛道者莫过于二氏,而释氏尤甚。”《总目》在《逊志斋集》提要中,对方氏气节亦予以高度赞扬,谓“致命成仁,遂湛十族而不悔。语其气节,可谓贯金石、动天地矣。文以人重,则斯集固悬诸日月、不可磨灭之书也。”但对于方氏“驾轶汉唐,锐复三代”的志向,则有所批评,认为不合时宜:“然圣人之道,与时偕行。周去唐虞仅千年,《周礼》一书,已不全用唐虞之法。明去周几三千年,势移事变,不知凡几,而乃与惠帝讲求六官,改制定礼。即使燕兵不起,其所设施,亦未必能致太平。正不必执讲学家门户之见,曲为之讳。”

曹端学由自得,黄宗羲之师刘宗周认为他是继方孝孺之后的又一位大儒,“方正学而后,斯道之绝而复者,实赖有先生一人”(《学案》“师说·曹月川端”)。《学案》对于曹端的评价,则有褒有贬:一方面,历举曹氏辟佛老、化习俗之举,称扬曹氏“以力行为主,守之甚确,一事不容假借,然非徒事于外者,盖立基于敬,体验于无欲,其言‘事事都于心上做工夫,是入孔门的大路’,诚哉,所谓有本之学也”;另一方面,对于曹氏的理论有所批驳,指出曹氏不同意朱熹的理气关系说,而他自己的说法“虽为明晰,然详以理驭气,仍为二之”。《总目》对于曹端之学术,则是持高度褒扬态度,《太极图说述解》等书提要谓:“史称其学,务躬行实践,而以静存为要。……盖明代醇儒,以端及胡居仁、薛瑄为最,而端又开二人之先。是编笺释三书,皆抒所心得,大旨以朱子为归。”《夜行烛》提要谓:“明初儒学,以端为冠。”《曹月川集》提要亦谓:“明初理学,以端与薛瑄为最醇。”《曹月川集》提要虽然也谈到“端诗皆《击壤集》派,殊不入格,文亦质直朴素,不以章句为工”,但又指出:“然人品既已醇正,学问又复笃实,直抒所见,皆根理要,固未可绳以音律,求以藻采。”

方孝孺、曹端之外,明代前期较有名的学者还有罗伦、章懋。《学案》称罗伦“刚介绝俗,生平不作和同之语,不为软巽之行”,“与白沙称石交,白沙超悟神知,先生守宋人之途辙,学非白沙之学也,而皭然尘垢之外,所见专而所守固耳”。《总目》对罗氏评价与《学案》基本相同,《一峰集》提要转述了《学案》语,以肯定罗氏之学术宗旨与品行,但对其个性也有所批评:“虽执义过坚,时或失于迂阔,又喜排垒先儒传注成语,少淘汰之功,或失于繁冗,然亦多心得之言,非外强中干者比也。”《学案》对章懋亦持肯定态度,称“其学墨守宋儒,本之自得,非有传授,故表里洞澈,望之厐朴,即之和厚,听其言,开心见诚,初若不甚深切,久之烛照数计,无不验也”。《总目》对章氏更是赞誉备至,惟对其推崇吴与弼不以为然。《枫山语录》提要谓:“其在明代,可云不愧醇儒。……其学术、政治虽人人习见之理,而明白醇正,不失为儒者之言;艺文诸条,持论亦极平允,不似讲学家动以载道为词;其评骘人物,于陈献章独有微词,则懋之学主笃实,而献章或入元虚也。然献章出处之间,稍有遗议,而懋人品高洁,始终负一代重望,则笃实鲜失之明验矣。……惟推尊吴与弼太过,则颇有所不可解耳。”《枫山集》提要亦云:“至其平生清节,矫矫过人,可谓耿介拔俗之操。其讲学恪守前贤,弗逾尺寸,不屑为浮夸表暴之谈。在明代诸儒,尤为醇实。”

庄昶、张元祯亦有名于时。关于庄昶,《学案》谓其“以无言自得为宗,受用于浴沂之趣,山峙川流之妙,鸢飞鱼跃之机,略见源头,打成一片”,宗旨与陈献章相合,但又批评庄氏“功未入细,受用太早”,比不得陈献章“一本万殊之间,煞是仔细”。《学案》称庄氏“形容道理,多见之诗,白沙所谓‘百炼不如庄定山’也”。钱谦益曾批评庄氏“多用道语入诗”,《学案》讥讽钱氏“是不知定山,其自谓知白沙,亦未必也”。《总目》对庄氏评价不高,《庄定山集》提要谓“惟癖于讲学,故其文多阐太极图之义,其诗亦全作《击壤集》之体,又颇为世所嗤点”;同时又肯定庄诗亦有可观处,“盖其学以主静为宗,故息虑澄观,天机偶到,往往妙合自然,不可以文章格律论,要亦文章之一种”。张元祯笃好濂、洛、关、闽之书,曾建议以《太极图说》、《西铭》等书于经筵进讲。《学案》称赞张氏“卓然以斯道自任,一禀前人成法”,特别欣赏其“是心也,即理也”等言,认为已发阳明心学之蕴,“则于此时言学,心理为二、动静交至者,别出一头地矣”。《总目》对张氏则持否定态度,《东白集》提要云:“元祯以讲学为事,其在讲筵,请增讲《太极图》、《西铭》、《通书》。夫帝王之学,与儒者异,讵可舍治乱兴亡之戒,而谈理气之本原。史称后辈姗笑其迂阔,殆非无因。其诗文朴遬无华,亦刻意摹拟宋儒,得其形似也。”

此外,还有陈真晟、张吉、蔡清等。《学案》对陈氏评价较高,谓陈真晟之学“于康斋(吴与弼)为近,于白沙(陈献章)差远”,并称赞陈氏“务为圣贤践履之学”,认为张元祯赞许陈氏“自程、朱以来,惟先生得其真”之言,“亦定论也”。《总目》对于陈氏则颇多批评,《陈剩夫集》提要指出,陈氏“谓宋元两朝皆以不用程朱之学,故上干天怒,夺其命以与明,持论颇僻;又题《玉堂赏花集》后,诋其执政,谓不赏其《程朱纂要》,而群聚赏花,后世不免谓之俗相,尤为偏激。林雍作《真晟行实》,称其既无所遇,每四顾彷徨,不能自释,亦异乎寻孔颜之乐者矣”。对于张吉,《学案》谓其为学与陈献章“不契”,“终以象山为禅,作《陆学订疑》,盖《居业录》之余论也”。此言暗寓批评之意,因为《学案》对于胡居仁《居业录》批评陈献章和禅学是不以为然的。《总目》则因张吉不受当时流行的学术与文学观念影响,而对其加以赞许。《古城集》提要云:“明至正德初年,姚江(王守仁)之说兴,而学问一变;北地(李梦阳)、信阳(何景明)之说兴,而文章亦一变。吉当其时,犹兢守先民矩矱,高明不及王守仁,而笃实则胜之;才雄学富不及李梦阳、何景明,而平正通达则胜之。”对于蔡清,《学案》谓其“平生精力,尽用之《易》、《四书蒙引》,蚕丝牛毛不足喻其细也,盖从训诂而窥见大体”,又谓“其释经书,至今人奉之如金科玉律,此犹无与于学问之事者也”;《学案》提到蔡氏“极重白沙,而以新学小生自处”,但又指出蔡氏“恐亦未能真知白沙也”。对蔡氏之学实有所不满。《总目》对蔡氏则多所肯定。《虚斋集》提要谓:“清学以穷理为主,笃守朱子之说。……然其《易经蒙引》,于朱子之解,意有未安者,亦多所驳正,不为苟合。是其识解通达,与诸儒之党同伐异者有殊。故其文章亦淳厚朴直,言皆有物,虽不以藻采见长,而布帛菽粟之言,殊非雕文刻镂者所可几也。”

2.对崇仁、白沙学派之评论

吴与弼与薛瑄是明代前期的两位开宗立派的著名理学家,两人分别开创了“崇仁之学”与“河东之学”。论出生年份,薛瑄要稍早于吴与弼,但黄宗羲却是以《崇仁学案》居首,《河东学案》次之,这反映了他尊吴贬薛的学术倾向。

刘宗周对吴与弼就极力推尊,谓其“独得圣贤之心精”,“薛文清(瑄)多困于流俗,陈白沙(献章)犹激于声名,惟先生醇乎醇”(《学案》“师说·吴康斋与弼”)。黄宗羲对于吴氏的看法,基本上是秉承师说,谓其“上无所传,而闻道最早,身体力验,只在走趋语默之间,出入作息,刻刻不忘,久之自成片段,所谓‘敬义夹持,诚明两进’者也”。对于世人诟病吴氏之语,黄宗羲一概为之辩解。如吴与弼曾为权臣石亨跋族谱,自称“门下士”,颇受时人诟病,黄宗羲认为吴氏若“不称门下”,“必不能善归”,此举不过是保全性命。从《康斋文集》提要看,《总目》虽然也指出:“与弼之学,实能兼采朱、陆之长,而刻苦自立。其及门弟子陈献章得其静观涵养,遂开白沙之宗;胡居仁得其笃志力行,遂启余干之学。有明一代,两派递传,皆自与弼倡之,其功未可以尽没。”但在总体倾向上,对吴与弼是持否定态度的,认为他“急于行道,躁于求名”,“出处之间,物论颇有异同”。吴氏《日录》屡记梦见文王、孔子、朱子,甚至记其妻亦曾梦见孔子,《总目》对此予以讥刺:“无乃其妻戏侮弄之,而与弼不觉欤!观其称‘随处惟圣人难学’,又称‘一味学圣人,克其不似圣人’者,其高自位置,真可谓久假而不归,乌知其非有也。”

吴与弼的弟子中,名声最著者为陈献章、胡居仁与娄谅。陈献章另开白沙学派,胡居仁则基本恪守师训。《学案》对胡氏之品行盛加褒誉,称其“奋志圣贤之学”,“一生得力于敬,故其持守可观”。但《学案》又引述周翠渠(瑛)之言,暗示胡氏之学虽得正路,但尚未“跻乎远大”,“若深造而未艾”。对于胡氏讥议陈献章为禅,《学案》颇不以为然,认为胡氏所谓“静中之涵养”,实即陈献章所谓“静中养出端倪”,二人实属“同门冥契”。《总目》虽不满于吴与弼,但对胡居仁却褒崇有加。《易象钞》提要云:“居仁之学,虽出于吴与弼,而笃实则远过其师。故在明代,与曹端、薛瑄俱号醇儒。所著《居业录》,至今称道学正宗,其说易亦简明确切,不涉支离元渺之谈。”《胡文敬公集》提要云:“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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