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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经武纬各千秋(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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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0-1-9 11:51:42 来源:今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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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邛通则路通,邛阻则路阻”的局面,因此,打通凉山,历朝历代都受到官府和民间的重视。其地与蜀郡的沟通,尽管官方往来“至汉兴而罢”,但民间商贾贸易始终未曾隔断,并不是“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先后开通的邛笮道、牦牛道、清溪道、西川道等,尽管称谓不同,但其为横跨大、小凉山的通道则无异。它们北接巴蜀,南连滇越,最后全部汇入古代有“南方丝路”之誉的“蜀身毒道”。
说到南方丝绸之路,人们会联想到那条东起长安,经河西走廊通往中亚、西亚以及欧洲、北非的西北丝绸之路;记起那位与司马相如同时代的“凿空”西域、开拓中西交通的先驱者张骞。但是,对于他还曾为开发祖国西南边疆,特别是疏通南方丝绸之路做过贡献这一点,知道的恐怕就不是很多的了。
据《史记·西南夷列传》和《大宛列传》记载,张骞第一次出使西域归来后,于西汉元狩元年(公元前122年)曾对汉武帝讲,他在大夏国(今阿富汗一带)见到过蜀地生产的麻布和邛都之竹所作的手杖,询其来路,据云乃当地商人从身毒(今印度、巴基斯坦、孟加拉一带)采购的。大夏国位居中国西南,距离约一万二千里,身毒又在大夏东南数千里。此间既然有蜀地产物,推想自“西南夷”地区通往身毒,路程一定不会太远。鉴于西域一路险阻颇多,建议打通从巴蜀经“西南夷”地区直通身毒、大夏的通道。
汉武帝当即采纳了这个意见。派遣使官十余人,带着财物,分四路深入蜀西南地区,探寻通往身毒的道路。可惜,多次派出的使者,均在现今的云南大理一带受阻,最后无功而还。
继张骞之后,杰出的军事家班超先后在西域奋斗三十一载。
无独有偶,与两位军事家开发西域相对应,经略西南边疆的,竟是两位杰出的文学家。踵步司马相如后尘,西汉元鼎六年(公元前111年),伟大的史学家司马迁以汉武帝侍从官身份,奉命出使邛、笮、昆明等地,既建立了事功,又掌握了西南各少数民族的大量资料,为日后撰写《西南夷列传》创造了条件。
看来,武将和文人不仅功业迥然不同,而且,“鸿爪留痕”也大相歧异。也许真的应了“千秋定国赖戎衣”这句话,西域沟通之后,同中原地区的经济、文化交流日益频繁,内地的先进生产技术在西域得到广泛推广,丝绸、漆器等大量手工业品源源流入西域;同时,西域的葡萄、苜蓿、胡萝卜以及骆驼、良马等物种也传入内地,尤其是那里的音乐、舞蹈,对汉民族文化的发展产生了积极的影响。
相比之下,西南边疆地区的发展及其与内地的联系就差得太远了。由于交通阻塞,那里并未从根本上扭转其封闭状态。结果,在西北丝绸之路上,张骞有碑,班超有城,青史标名,万人仰颂。可是,在西南地区却没有见到过“两司马”的任何遗迹。当然,他们“寄身于翰墨,见意于篇籍,不假良史之词,不托飞驰之势,而声名自传于后”(曹丕语),又是张骞、班超所望尘莫及的。这也就是“文经武纬各千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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