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8年发表的《代议然否论》中,对西方议会制度作了根本否定,认为“代议政策”是“封建之变相”,甚至说:“代议政体必不如专制为善”,断言“议院者,民之仇,非民之友”。可见,这些资产阶级革命派,在挚意宣传国粹之后,很自然地就到古学中求进取,而疏于学习和引进资产阶级的*制度和文化。
第四,力图证明唯国粹才能救中国。在资产阶级革命形势迅速发展之际,革命派内部分裂出一部分国粹主义者,即复古派,他们对革命事业并不是起了促进的作用。这些人越来越少讲资产阶级革命的前程和理想,越来越不宣传资产阶级革命的纲领和理论。他们大嚷大叫,革命应当“讲究旧的道德”,国民当“知旧学”。林懈在《中国白话报》发表的《国民意见书》中就说:“必须详详细细把旧书看得清楚,然后才晓得我这个中国着实可爱的地方”。至于那些宣传西方文化的文章,不过是“义理所没有,考据又空疏,词章更是烂套臭调”。当时有个《夏声》杂志,就认为“善言今者,必征乎古,善趣新者,不忘乎旧。”至于道德,则否认有新旧之分,其基础都是“忠信笃敬。”显然,他们是主张只有旧道德、旧学才是“粹”,那些从西方吸收过来的新思潮:民主、平等的思想和道德,则被他们指责为“弃国粹而用欧化者”,不过是“见快一时”。要扭转这种局面,“仍在国粹而已”。国粹派把旧学无限拔高,中国社会的一切变革、改造,都必须以“旧学”做依据。而今天国家之所以衰败是“新智未启而故典弗彰也”。只要复古只要弘扬“故典”,国家就可以富强了。在革命思潮的车轮滚滚向前的时刻,国粹思潮的出现,绝不是为革命擂鼓助威,而是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革命历史的进程。社会上守旧派的知识分子,莫不为这股思潮的出现拍手叫好。当时就有个叫潘复的知识分子赞扬国粹派反对新潮的业绩:“神州日黯晦,道义久销沉,不有真英杰,何堪支古今。新潮漫大陆,故国发哀音,礼乐先王事,儒生共此心。”当时的儒生旧学根底都很深,这些也正是他们安身立命的本钱。自西学东渐以来,知识分子中的一部分开明派,放弃了“夷夏之辨”的心理影响,而执著于吸收国外进步的、优秀的文化,发展中华民族的新文化、新思潮。而不少守旧派知识分子则是步步为营,反对西方文化在中国传播。争论的本质就是封建制度变不变,封建道德变不变。开初,守旧派用“有伤王化”、“祖宗之法不能变”来作武器,这一派在知识分子之中,在广大农村、城市中都有相当的势力。这种势力,除了阻碍社会历史的总进程之外,同时也影响一部分新派知识分子,使他们在有过一段辉煌之后步步后退。因为人们感到他们倡仪的新思想,正在动摇他们借以安身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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