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归,遂与沧江睽隔,不通音问。阅二十年,忽得沧江书于海上,将来就我。已而果来,并妻三人,行李萧然,不满一室;犹有长物,则所抄紫霞诗刊稿本也。”[2]仓皇出走,行李萧然,却不忘随身携带手抄的申紫霞(纬)千余首诗稿,真可以称得上对文学的痴迷。张謇同情其悲惨遭遇,更钦佩其品格高尚,便安排他到南通翰墨林印书局任编校,并购买房宅于东濠河之侧供其居住。由于书局对他的照顾,编校工作并非繁重,大部分时间还是用于自己的学术撰述。
沧江在生活稍得安定之后,第一件事就是从事申紫霞诗集的编辑。1906年冬选定清稿,1907年由翰墨林书局铅印线装(二册),共印一千部,几乎全被朝鲜购去,可见紫霞诗之受韩人喜爱。张謇为之作序云:“沧江于紫霞之诗,可谓有颛嗜者矣。比与余书:子方劫劫然忧天下之不活,而仆忧一诗人之不传,度量相越甚远。余语沧江:活天下难,若子传一诗人亦不易。相与大笑。”盖以沧江工资收入不丰,自行编选刊印申紫霞诗近千篇,其艰难可想而知也。张謇序文的结语是:“紫霞之诗,诗之美者也,沧江学之而工,而辛苦以传之不迂。独念金参判(允植)年过70,以孤忠窜海岛,不能复有握手谈诗之一日。见沧江所编紫霞之诗,得毋有人事离合相形之慨也乎!”[2]两度朝鲜之行始终是张謇难忘的记忆,特别是对那些国破家亡颠沛流离的韩国挚友,张謇更满怀思念之情。
但金泽荣(沧江)更多的精力却是用于编写韩国历史。据南通市图书馆和博物馆合编《金泽荣撰辑书目》(以下简称《书目》),先后印行的有《韩国历代小史》(十三卷,1915年翰墨林书局铅印本,线装四册)、《韩国历代小史》(二十八卷,民国年间翰墨林书局铅印本,线装九册)、《韩国历代小史》(二十八卷,正误本,1924年翰墨林书局铅印本,线装九册)、《韩国历代小史》(最后正误本,民国年间翰墨林书局铅印线装)、《校正三国史记》(五十卷,1916年翰墨林书局铅印本,线装四册)、《新高丽史》(五十三卷,目录一卷,系郑麟趾《高丽史》的增修本,另有《正误》一卷,1924年翰墨林书局铅印本,线装十四册)、《朝史綮》(六卷,1914年翰墨林书局铅印本,线装三册)、《高丽季世忠臣逸事传》(一卷,民国年间翰墨林书局铅印本,线装一册)、《重编韩代崧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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