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此时仍以空洞乏力、名存实亡的属邦论来抵御日本咄咄逼人的侵略活动,这无异与虎谋皮,根本收不到任何效果。而日本政府对清廷的“非朝鲜所请,断不可进入内地”[(16)]的劝告置若罔闻,大批军队开进汉城,与清军直接对峙,双方似有一触即发之势。
起义平定后,清政府照会日本,建议双方“先撤兵后议和”,而日本却狰狞毕露,不断向朝增兵,逼迫清政府接受“先议和兵撤兵”的方案。在双方剑拔驽张的危急形势下,清政府内部有些人开始发生动摇,也主张附和日本提出的“先议和后撤兵”的方案。驻日公使汪凤藻自东京来电,“建议为大局计,不惜迁就”。袁世凯也来电云,“日本欲寻衅,何患无隙,为避免衅自我开,我先撤也无损。”[(17)]这一切促使清政府改变原定的外交方针,从力争双方共同撤军转为中国先撤军。这个转变使清政府外交活动失去了主动权,而日本政府却掌握了外交主动权,并以此步步紧逼,向清廷提出更多更高的无理要求。
这时中日两国的军队仍处在对峙状态,中日双方互有猜疑,隔阂很深,这就使通过谈判来撤军的可能性化为泡影。然而日本此时还没有找到表面上适当的借口,不能贸然对中国军队发起进攻,于是日本在清廷同意先撤军的方案之后,又进一步提出改革朝鲜内政的主张,直接插手干涉朝鲜内政。这样,中日双方胶着的局面被打破,形势也随之陡然发生变化。
日本“以朝不能自治为词”[(18)],要朝鲜国王立即改革内政。清政府提议等中日两国撤兵之后方可改革,然而日本政府坚持立即改革朝鲜内政,强调不到朝鲜日后消除后患时,不能轻易撤兵,企图以此长期侵占朝鲜。清政府照会日本,认为“止可由朝鲜自行厘革,中国尚不干涉内政,日本素认朝鲜自主,尤无干预内政之权。”日本此时急于吞并朝鲜,因而对清廷不惜以武力相胁迫,于是便开动战争机器,准备发动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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