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花账。但这些名目的存在,似又可说明文华殿平日不用而疏于打扫。又,施阿兰称,1897年俄国派乌什顿斯基亲王(Prince of Hespere Oukhtomsky)为大使来华感谢清廷派使致贺,赠送慈禧太后及光绪帝礼物,并授慈禧太后圣卡特琳大绶勋章,觐见在太和殿进行。(A.施阿兰:《使华记1893-1897》,袁传璋、郑永慧译,商务印书馆,1989年,第158页)查清方有关记载,此为误。光绪帝两次接见俄国大使,皆在文华殿。有关觐见的具体礼仪,可以举1897年日本新任驻华公使矢野文雄递国书为例。总理衙门开出的礼节单称:“是日皇上御文华殿,升宝座。恭亲王、庆亲王奕劻先在东旁侍立。臣衙门堂官二人带领日本国使臣一员,参随、翻译五员,进文华殿中门,由甬路进入文华殿中门,使臣一鞠躬,向前数步,一鞠躬,到龙柱间正立,一鞠躬。使臣致词,翻译译文,各毕,使臣向前至纳陛中阶,捧书敬候,亲王一人由左阶下,接受国书,由中阶上至案前,将国书陈于案上。使臣一鞠躬,皇上答以首肯,示收到国书之意。使臣退回龙柱间原立处,亲王一人在案左跪听,皇上以国语传谕慰问,亲王一人由左阶下至使臣站立处,用汉语传宣。使臣听毕一鞠躬,皇上答以首肯。臣衙门堂官带领使臣等后退数步,一鞠躬,退至殿左门,一鞠躬。礼毕,即带出殿左门,走甬道,由文华门东左门出。”(故宫博物院编《清光绪朝中日交涉史料》卷51,1932年印,第2-3页))。
1898年新年各国公使觐见贺岁也非同寻常。据翁同龢日记,光绪帝在觐见前两日,即2月13日召见军机大臣时称,各国公使“将以舆马入禁门”(即所谓清朝礼制中“紫禁城骑马”、“紫禁城赏乘两人肩舆”),表示“可曲从”,而翁氏以“不待请而先予,恐亦非礼也”为辞委婉地表示反对(注:《翁同龢日记》第6册,第3093页。当时各国公使的新年贺岁礼于中国纪年正月举行,故与公历有差。)。光绪帝的态度很可能是因1897年新年觐见的礼仪交涉所引致(注:1897年2月26日,各国公使新年致贺觐见,法国公使施阿兰退出时未按礼节单从文华门左门出,而径从文华门中门出,德国公使海靖(E.Heyking)亦随之,为执礼大臣敬信扯住衣袖。当时总理衙门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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