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说,中国的传统文化和西方文化存在着巨大的差距,在形势的逼迫下,中国的先进分子,在甲午——辛丑之际突然认识到中国的落后和西方的先进性,在视觉上发生了错误:由于满族统治的清王朝的腐朽性,推翻清王朝事实上不会太困难,从而使他们误以为革命不难成功,取得政权不必付出严重的代价。满族亲贵的腐朽性,掩盖了中国整个*社会制度的顽固性,从而使他们认识不到中国社会和西方社会的真正差距,忽略了社会改造的严重性。因此,他们在事实上还不能摆脱传统社会关系的羁縻时,却模糊地接受了共和制的*理念,误以为实现西方先进*制度并不是困难的事情。
孙中山是一位冒险主义者,他往往以为只要敢于冒险,就有可能取得成功。他总是想以一批先进分子动员会党去冲击一下腐朽的清王朝,希图依靠运气赢得胜利。但会党是无法用现代观念去改造的,“共和革命”的观念对会党难以发生作用。“会党首领难用”,难以构成革命的社会基础。
国内的年青士子转向革命后,如华兴会、光复会也是从联络会党下手的。他们确立了革命的目标之后,向社会上寻找既有的组织力量,首先看到的都是会党。反满依然是一个群众动员的切入点。当然,士大夫阶层本身也有“民族”情结,当清朝作为一个少数民族(满族)占统治地位的王朝,腐朽达于极点,“反满”问题也就是一个传统的王朝更替问题。上上下下*动员的切入点,也就是国家和人民一切苦难的根源都在清王朝这个异族的王朝。*动员的内涵也就很肤浅。
湖北成立新军后,湖北的革命者就在新军中活动。新军的文化素质比较好,这是以后再也没有的机遇。1905年春,孙中山到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住胡秉珂寓,问(朱)和中等主张革命,其方法如何?和中以必须更换新军头脑、开通士子知识对。”[6]改变了孙中山对国内士大夫的看法。新军作为一支有组织的力量,是清政府的工作,革命者主要是起了转化的工作。这一类的下层“兵运”工作,在辛亥革命尤其是二次革命后,在孙中山——国民党系统的革命动员中,基本上没有了。可见,这是特殊条件下的产物,同科举废除后青年士子寻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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