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中山最后确定的民生主义,是通过国家政权的力量,实施国家社会主义政策,推动工业化建设。对于土地制度,即“平均地权”政策,主要是通过税收政策的调节,抑制地主阶级的利益,为工业化开辟道路,而不是直接调节地主和农民的关系。因此,他的纲领主要是*动员,而没有利益(经济)动员。革命对谁有利?革命过程中谁能得到实际利益?会引起什么样的经济结构的变动?这些都只有一些粗糙的理论性的假设而没有切实可行的措施。
孙中山虽然是一位革命者,但事实上他多次主张改良。例如,在辛亥革命之后,袁世凯执政时,他就希望同盟会——国民党去从事社会改良的活动。护国运动结束后,同样如此。从经济体制改革来说,他实际上不是一个革命者。因此,他只主张*体制的革命,而不主张经济体制的革命,他最多只能说是半个革命者。但是,他每次改良的行动,都遭到腐败*的阻挠,迫使他不得不再次走向革命。这是他失败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在这方面,充分反映了第一代改革者书生气还很重,对中国的社会关系的认识还很浅薄,单纯的理论推理,提不出成熟的可行的变革方案。他们不了解革命和改革都需要调度复杂的社会关系,要有社会力量的支持,仅仅依靠政府的一纸命令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仅仅依靠少数人士的努力,也无法使改良获得成功。同时也说明,第一代改革者,从根本上说,还没有决心改造现存的社会经济秩序。
中国资产阶级虽然在*上、经济上已有所表现,从和平的立宪运动到一度附和革命。但他们的领袖同样是从士大夫脱胎而来,是以士大夫的传统观念(治国平天下)来从事经济运动的儒商。他们致力于呵护新经济还深感力不从心,根本没有力量去支持一场革命。到1913年为止,甲午战争后民族资本工矿业投资估计为706家,资本额11,775.2万元,约相当于人民币40亿元,不过是现在一个不很大的项目的投资额。[18]中国的手工业还刚刚恢复到太平天国战争以前的水平。区区的资本主义经济运动,还很难意识到土地问题上的障碍,何况,他们自己也有传统的土地利益和社会关系。以人数计,在4亿人口的中国,资产阶级简直构不成阶级力量。而这场革命的参加者同样刚刚从科举制度的束缚下解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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