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日,旅居上海的两粤绅商到广肇公所讨论有关拒法事宜,“约期一点钟聚议,贴长红在公所门首,标明其事,于是粤东商家,源源而来,座为之满。……演说未半,惟时来者益多,亦有不甚详其所以然者,但知同(用)心听讲耳。忽公所首事某等,特出告白一纸,大意谓公所乃为广肇两府商务而设,国家大事不得干预云云。阅者益知所讲演系国家大事,无不乐于襄助,来者愈多,庭户几不能容。就中激烈之士,闻演说已义形于色,忽闻首事有不得干预国事之说,遂群起大哗,痛诋董事无爱国心,不顾大局,压制国民,妄施手段,无不欲赠以老拳。幸得和平诸公曲为排解,首事自如失言,遂避去。演说既竟,人皆知广西事即广东之事,救广西即救两粤,救两粤即救全局。又知凡广东人皆可问公所之事,又可问国家大事,喜不自胜,于是自愿索纸笔捐助用资。顷刻间捐款得一千数百元,立时标姓名贴于公所左壁,钟鸣五点始各散。”这条新闻说明,资产阶级在反帝斗争中迅速增强了国家民族观念,其*上的日趋积极可谓已跃然于纸上。
三天以后,《苏报》又刊登一则《中国四民总会知启》其附言特别强调:“本会既为地方议事所之先声,上海一埠为通商最盛之地,商家居位最繁。以各国由多数举代表人之例言之,凡我商人宜发爱国之热诚,本爱国之天良,届期多来,聚议办法,勿失体面为要。”这个通知虽然简短,却颇为形象地说明资产阶级人们思想意识的潜在变化。第一,他们已经感到自己力量的增强,因此提高了向社会说话的声调。仅据1908年《上海华商行名簿》记载,包括银行、钱庄、商店、工厂、交通等各类企业、店铺在内,总数已达10,534户,可见“商家居住最繁”一语并非凭空杜撰。第二,在传统的农业宗法社会中,职业次第历来都是“士农工商”,商为四民之末。可是在发起组织“四民总会”的活动中,资产阶级人们却以“多数”和“代表人”的姿态率先登上舞台。这虽然未必就意味着他们要立刻抢居四民之首,但至少是已经不甘于忝居末座。第三,他们把“爱国热诚”、“爱国天良”作为商人“体面”维系的前提,这更说明他们已经初步意识到本阶级在国家中的地位和作用。凡此种种,都使人感到,资产阶级的阶级意识正在迅速萌发。
如果说,在拒法、拒俄运动中,踊跃参加的主要还限于上海地区的工商业者,那么到19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