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5年《中日盟约》和孙中山致小池张造信事,是真是假,是需要进行多方考订的。论者往往采取否定的态度,或者回避这个问题。还有,孙中山组织中华革命党,要党员向他个人宣誓效忠,并捺指印,实行家长式统治。当时反对者甚多。这是一个值得商榷的问题。吴相湘在所著《孙逸仙先生传》中实际上为这件事辩解。吴相湘说:
国民党以数十万党员,实行二次革命,不匝月而先后败亡,实在是团体庞大,份子复杂,意志不一所致。袁于军事结束后,肆无忌惮,逐议员、废约法、任宵小、杀党人、丧权卖国、勾结列强、阴谋帝制,而国民党员之在国内的,贤者死事,不肖者变节,即亡命扶桑的也多堕志他图,投降自首,或倡‘十年后始行革命’之说。孙先生目击心伤,忧愤交集,不忍二十余年艰难缔造的革命主义未达,从此一蹶不振,因决定亲率能挺立战线的党员组织中华革命党于东京。以斯重振革命精神,再举革命大业(注:吴相湘:《孙逸仙先生传》,第1225页,台湾远东图书公司1982。)
国民党松懈无力,中华革命党要加强化律,加强战斗力,这是正确的意见。问题是:有没有必要实行家长式统治,起码这是一个值得研究的问题,不宜聚下结论。
主观因素的干扰,还有来自*和意识形态的考虑。孙中山是中国民主革命的领袖,是近代爱国主义的旗帜;三民主义是孙中山思想的集中代表,只能颂扬,不能批评。这样,在孙中山研究的著作中,出现不少难以令人信服的谀词。例如,有一位学者说:“事实证明:三民主义确实是能将中国从根救起,同时也是建设民有、民治、民享的新中国最高典则”;也有人说:“孙博士为他自己所设计的一个健全的理论是绝对的正确”(注:吴相湘:《孙逸仙先生传》,自叙,第1、2页。台湾远东图书公司1982)。
另一方面,也有个别学者带着强烈的感情成份,给孙中山戴上不切实际的“帽子”。有一本书说孙中山“一再勾结帝国主义”、“私通日、英、德、俄国为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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