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而上之”有两个含义,一是郑观应、孙中山所说的学日本并“突驾日本”;二是赶上和超过西方资本主义国家。那时的日本虽比中国先进,却远落后于欧美。“突驾日本”只是第一步,目标还是要对西方“驾而上之”。在中国近代史上有志于富强事业的思想家*家们,都有这个共同的愿望。魏源的“东海之民犹西海之民”的憧憬,是“赶上”的典型的说明。“驾而上之”的明确提出,则始于冯桂芬。他说:对于西洋的长技,“始则师而法之,继则比而齐之,终则驾而上之”。其所以能“驾而上之”,是由于中国多才智之士,通过学习实践,“必有出新意于西洋之外者”。至于“师夷长技”并“驾而上之”的目的。冯氏是明确的,即“用之乃所以攘之也”。这与魏源的“因其所长而用之。即因其所长而制之”的观点是一致的。
洋务派也有同样的见解。其中为学术界公认为虽有镇压人民的一面、却是一位爱国主义者的左宗棠,在创办福建船政局之初,即设想出一套“师夷长技”并“突过西人”的实践方案。第一步是仿造以尽得其技。他说:“借不如雇,雇不如买,买不如自造。”因为雇买仅“聊济目前之需”,自造才是永久之计。左宗棠洞察到洋人常常“以彼之长傲我之短,以彼之有傲我之无”的情况,认为只有能自造才能改变这种状态。第二步是创造以“突过西人”。左宗棠认识到,仿造不过如同“执柯伐柯”一样,所得不过彼柯长短之则,至欲穷其制作之原,通其法意”,非学其数学和科学技术知识不可(见《左文襄公全集·书牍》卷八第63页):只有精通其科技知识,并加以实践,才能有所创造,有创造才能“驾而上之”。于是在办船政局之初,即创办船政学堂,并派员到外国学习。他高兴地说,这样下去,不仅“西人所能者我悉能之”,而且“既得熟及巧生,安知不突过西人那!”左宗棠在“师夷长技”上确有超常的战略眼光与头脑,“驾而上之”,如果说冯桂芬是最早倡议者,左宗棠则是第一个试图实践者,
到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驾而上之”成了先进人士的普遍愿望,而以孙中山最为突出。他190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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