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组成部分。
自古以来,在中华民族生存空间之内,一直存在着两种不同生产方式的部族,即游牧部族和农耕部族。其分界大约在北纬四十度一线。二者既相互依存,又辄生芥蒂。农耕部族为抵御游牧部族的侵扰,不惜动用巨大的人力物力,修建起绵亘万里的雄伟长城,但双方的联系万难割断。无论是汉武帝的“北击匈奴”,还是后来的“五胡乱华”;抑或是蒙元的“铁马金戈”,还是朱元璋的“驱除鞑虏”,两大部族在上下千年、方圆万里的广阔时空里一次次地重演着拉锯战。在此过程中,两种不同类型的文化不断撞击、融合,北方游牧部族的优秀文化成分不断被吸收、消长,融入中华主流文化体系。
经济文化层面依存源远流长,也就预示着制度层面的归一势在必然。满族先世虽长期偏成东北一隅,但特殊的地理位置使得其族人农牧双全,兼擅渔猎。当其把握契机,挥师中原,定鼎北京,君临华夏以后,以其特有的对两种文化内涵的颖悟,从全新的视角,用独创的方式观察、处理民族问题,终于完成了将两大部族融为一体的历史重任,使万里长城永成陈迹。
中华民族之所以能够屡蹶屡起,另一个重要原因是在民族认同方面不拘血统来源,而只看文化体系和地理位置。因此,商以东夷而继夏,周以西戎而承商,皆为华夏所接受。秦以西戎之部族后裔建起大一统的中原皇朝,更是中华文化本位的最生动的证明。
汉承秦祚,疆土日广,文化发达。但中国历史周期性危机的规律决定了农耕文化(中原文化)若无游牧文化注入活力,则无一例外地呈由盛由衰之势。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在一定程度上接受中原文化熏陶的周边民族(主要是北方游牧民族),却往往能够突然崛起,迅速强大,形成对中原皇朝的严重威胁。北方游牧民族纷纷南下,中原农耕民族节节败退。其结果是,一方面,南方地区进一步得到开发,另一方面,进驻中原的原游牧民族改变生产方式,接受并改造中原文化,逐渐变成农耕民族的成员。因此,从文化流向上考察就会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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