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封建土地占有制有联系。当群众触及到他们中的一些人的利益时,有的人就暴跳如雷,挥刀镇压群众。这些人中,刘公可算作一个典型。武昌起义后,刘公回到襄阳,“第一件要事是大兴土木,把祖传的豪华第宅修葺一新,还修筑四座碉堡,派兵一营把守。接着,他又以老革命党资望和大地主、大高利贷者这种豪家子弟的身分,把当地豪绅富商集合在自己的周围。”据说,刘公为首的一小群人,镇压江湖会领导的起义军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群众对他们的财产“有所触及”。(以上见华中师院历史系:《辛亥革命时期鄂北江湖会起义的调查报告》(铅印本),第8—12页。)
在有的地区,双方的矛盾,则突出表现在政权掌握在谁的手里的问题。面对着武昌起义发动起来的巨大的下层群众的运动,不少革命党人,心事重重,忧心忡忡,唯恐不能控制下层群众的反抗运动,害怕革命成果落到群众手里。他们惊呼:“乱机随地即发,可为寒心。”(《民国报六大主义之宣言》,《民国报》创刊号。)陕西革命党人的表现很具有代表性。武昌起义前夕,陕西的哥老会、刀会,很有势力,并准备发动起义,“其首领有救民伐罪之宣言”。(郭成孝:《陕西光复记》,史学会:《辛亥革命》,(六),第41页。)资产阶级革命党人立即意识到,如果听任会党单独发动起义,自己就会被人们抛到一边,革命后的政权就会落到会党手里。于是他们一方面加紧准备起义,另一方面又力劝会党暂缓发动。在他们联络会党成功后,陕西革命派发动了起义,但他们仍然无力控制群众运动的发展。军政府中,“除(张)凤□之外,所有要位都在不识字的哥老会手中。”由于会党势力过大,资产阶级革命党虽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仍然没有能够把这些力量压下去。因而他们认为“革命失败了”。要求黄兴、黎元洪派一支军队到陕西“驱逐哥老会势力”。(以上见张奚若:《回忆辛亥革命》,《辛亥革命回忆录》, 第I集,第144—155页。)不难看出:在辛亥革命的进程中,资产阶级革命派同会党之间争夺权力的斗争,在一些地区是很激烈的。
另外,从会党本身来看,他们“很能勇敢奋斗,但有破坏性”。(毛泽东:《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毛泽东选集》,第9页。)有不少起义队伍(如四川李绍伊领导的起义军、湖北江湖会领导的起义军等),固然纪律很好,的确也有不少会党群众做了一些破坏社会治安的事。其实这种现象的出现,并不奇怪,早在会党的传统斗争中即有“打鷓鸪”(拦路打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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