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项。他们所抢所劫的人中固然多系巨商豪富,但也有不少属一般群众。这种情况,在辛亥革命中似乎没有发生多大变化。王师雄在《记崇庆一支同志军的始末》一文中写道:
“木贩子王子尼忽然心血来潮要办同志军,……人马集中的那天,许多替地主收租谷的临时挑脚看见了,就把装着谷子的口袋挑到营门,扁担成了武器,当天就聚集了一百多人。一个放鸭蓬子的一千多鸭子,正在谷桩里寻吃,王子尼一声令下:‘打赵尔丰!’他的队伍马上散开捉拿鸭子,吃不完的也用竹竿打死。象王子尼式的队伍,几天内各地都出现了”。(《辛亥革命回忆录》,第3集,第212页。)
四川的同志军,一般说来,纪律是不错的,他们在成军之后尚且带有“绿林”气息,其他缺乏斗争目标的以专打“鹧鸪”为目的的小股会党群众的活动,带有“强盗性和无组织性”,(斯大林:《和德国作家艾米尔·路德维希的谈话》,《斯大林全集》,第13卷,第100页。)当会更严重一些。这势必引起资产阶级革命派的不满,并以此作为镇压下层群众的口实。
资产阶级革命派,面对着他们同会党之间上属种种矛盾,究竟采取什么态度?从笔者掌握的很不完善的材料来看,大体可分为下述两种:
(一)谭人凤等革命党人提出了“改进”秘密会党的意见。他们引用历史上“载舟覆舟”的警句,指出要善于利用下层群众的力量,把他们纳入资产阶级民主运动的轨道。“训之有方,则武汉一呼遂成革命”。“刀锯不能威吓者,可动之以感情;法律所不能防维者,可化之以道德。诚使纳之正轨,导以生计,以联络为同化之具,寓解散于归并之中。”(以上均见谭人凤等:《发起社团改进会,改进旧有秘密会党》,《中国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第三所南京史料整理处资料》。)资产阶级革命党人刘崛致电孙中山,反对广西地方政权对民军采取赤裸裸的镇压,要求“悉数招抚绿林,分别安置,……除劫掠外,不得诬民军为匪。”(《辛亥革命资料》,1961年第1号,第103页。)他们对会党及其领导的绿林武装或民军,主张采取“改造”、“开导”、“安置”的方针,大体上是符孙中山所一贯坚持的“改造”会党的旨意的。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