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80年代后期,香港史学以及人文学术的研究者开始感受到两种相关而又不尽相同的压力和冲击,或者说面对两种挑战。
第一种挑战是,由于大学教育的扩展,政府为更系统地控制资源,先后成立教育及研究资助的组织,管理方式则愈来愈靠近英美模式;而大学学科之间的竞争更形激化,行政及资源的控制权更为集中。由于理工和医科在社会地位以至国际联系都占优,同时它们在大学行政管理上也占尽优势,结果不知不觉地影响了或甚至控制了学术评估的准则。这种情况在内地亦有相似的经验。
由于学术行政管理和教研资助权力结构的倾斜,直接来自理工、医科的量化评估标准,逐渐应用在人文学科包括历史工作者身上。他们每年的职责评估愈来愈机械化,学科研究逐渐窄化和量化。这些机械化和单一化的标准,虽然由于有不同抗衡的声音而未必完全变得过分僵硬;但研究成果的多元性、人文化都得不到欣赏或理解,其文化意义和社会价值愈来愈被忽视。在“学术”或“纯学术”的价值前提之下,史学研究的成果对时代的影响、史学工作者的历史使命等文化课题,均不再被列入史学工作者的工作议程之内。
香港史学界所面对的学科性压力,内地和台湾的学者也多少有类似的感受。近年来内地史学工作者的工作评估,亦有过分量化、甚至规范混乱的问题,直接或间接构成的压力,诱使学界出现“急功近利”,或“责任意识淡薄”(注:邹兆辰等著《新时期中国史学思潮》,当代中国出版社,2001年,第51、221页。)的风气。更极端的事例,恐怕是浙江某大学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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