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无隔夜之米,为灾荒所逼迫,流落上海,靠推车糊口。他们奋起反对加捐,实在也是迫不得以的,诚如当时报纸文章所述:
(车夫)载重至四五百斤,每当炎夏之时,奔驰于烈日中,恐汗珠滴入目睛,则以麻制长条勒于额上,自朝至于日暮,足不停趾,所得不及二三百文,允宜不体恤其情,不复续加捐款,……彼盖大半无家无室,孑然一身,既无田之可耕,又无业之可就,幸沪上为富庶之地,得受廛而谋朝饔夕飧,乃既收其捐,且又加收其捐,不滋闹焉,更何从而吁使豁免!(注:以上几段资料,见《论小车夫因加捐闹事工部局办理失当》,《时务报》第25册,光绪二十三年四月初一日;《悯车夫文》,《申报》,1897年4月8日。)
清末的《图画日报》曾绘画刊文,记述小车夫之苦:
沪上各行店之货物,各住家之器具,凡属笨重非常者,均以小车载之,其费力较之他项车子为甚,而得赀则独少。故凡充小车夫者,终日惴汗奔驰,仅足以谋一饱,室家之养,殊未惶也。且冬季之寒风,夏天之烈日,侵肌砭骨,疾病堪虞,其情形有至可怜悯者(注:《上海社会之现象,小车夫劳动之可怜》,《图画日报》,第56号第7页。)。
小车工人反对的是租界加捐,并不是上海县加捐。因此,上海县政府处理这件事情就比较超脱。小车工人是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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