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华)、诚社(Sincerity)、仁友社(起于清华)等等;此外还有教育学会、东社等,“其范围及宗旨,皆非如其会名所包括者。多系少数好事逐名逐利之人,运用营私而已”。他们竞争职位,“必皆以本党之人充任,不惜出死力以相争,卑鄙残毒,名曰"Play Politics"(玩*——笔者)”(注:《吴宓日记》(1917-1924),三联书店1998年版,第60页。)。胡适也说“留美之广东学生每每成一党,不与他处人来往,最是恶习”(注:《胡适留学日记》(1914年9月25日)。)。李济、吴宓等成立审查委员会于1920-1921年间审查哈佛中国学生会成员罗景崇利用职权贪污腐化之事是明显的例子(注:《吴宓日记》(1917-1924),第205-209页。)。
四、留美学界社团活跃缘由
留美学生之所以如此热衷于组织社团生活,当时他们有自己的述说:“美国学堂及美国社会之最有影响于我国留学生者,是美国人之团结力及美国学生之团结力。即以哈佛大学一校而论,……文学有会,运动有会,出报有会,专门有会,演戏有会,宗教有会,以至同省及旧同学等皆有会。有会故有事业,有事业故学堂有精神,学生有生气。有精神有生气,故五六千人对学堂有爱校之心,对同学有同学之谊。此爱校之心及同学之谊,真美国学堂之特色,非吾国学堂之学生所能臆想者也。”(注:朱庭祺:《美国留学界》。)可后来的回忆却不这样认为,1923年留美的梁实秋回忆说,“中国人走到哪里都有强烈的团体精神,实在是形势使然”,“一部分是由于生活习惯的关系,一部分是因为和有优越感的白种人攀交,通常不是容易的事,也不是愉快的事”(注:梁实秋:《秋室杂忆》,(台北)传记文学丛刊,第55页。转引自王奇生:《中国留学生的历史轨迹》,湖北教育出版社1992年版,第36页。)。两种说法相去何止万里,完全是相反的两极,一个是由于美国精神的影响,是美国人的“团结力”培养了中国学生的团结力;一个是美国人对中国人之歧视,中国人为了生存而自动团结,是美国人迫使中国学生产生团结力,而且中国本身就具有这种传统;一个是主动的接受,一个是被动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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