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难,我们无法区分清代城市中的农业人口数量或提出农业人口确切的比例。)。对于清代中后期的城市来讲,只有2000人以下的小市集或小市镇才不在讨论之列。
施坚雅(1991)对于如何确定城市的人口规模做过详细的说明。笔者曾在另文中评价道:“这一考虑周全的城市人口估测方法应当是无懈可击的,只是至今,我们无缘获读他有关所有城镇人口的考证,也不了解这数千个城镇的名称及资料由来。这就是说,在各种资料中,我们并不清楚究竟哪些聚落被他定为城市,又有哪些不认为是城市。当他的统计与其他学者的统计不一致时,我们很难做出清楚的判别。”(注:曹树基:《中国移民史》第六卷《清、民国时期》,福建人民出版社,1997年,第588~589页。)由于施坚雅从未将他的“2500张资料卡片的综合材料档”公布于众,所以,尽管笔者在总体上对施坚雅的观点是肯定的,但仍有所保留。在最近的研究中,笔者发现施坚雅对城市人口估测的方法存在一些问题,使笔者对施坚雅所采用的资料产生了怀疑,并由此对他的中国城市人口体系的研究产生怀疑。其理由如下:
其一,施坚雅的根据之一是城墙的长度与形状。他称:“大多数首府性城市的城墙长度与形状也经过验证。”(注:施坚雅:《19世纪中国的区域城市化》,载于施坚雅:《中国封建社会晚期城市研究——施坚雅模式》,王旭等译,辽宁教育出版社,1991年,第65页。)明代的城墙至清代并没有多大变化,但城市人口的居住范围早已越过城墙的约束,大部分居民不是居住于城墙之中,而是居住于城墙之外。根据城墙长度已无法对城市人口进行任何有价值的推测。另外,我们也看不出城墙的形状与城市人口的数量有什么联系。章生道曾对19世纪末和20世纪初期中国若干省会、府城和县城面积进行过实证研究,但没有说明城市面积与人口之间的关系(章生道,2000:98~100)。
其二,施坚雅称:“有800多个城镇的资料取自于东亚同文会编辑的《支那省别全志》,该志是按1915年前后的情况收录的。”(注:王旭等译为“岛本度开所编辑的分省地名词典”;叶光庭等译为“东亚同文会编纂的综合性省地方志”。笔者断定所谓“综合性省地方志”即《支那省别全书》,这是据台湾南天书局出版的英文本第221页译出,并参照原文注10。)已有的研究表明,《支那省别全志》所估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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