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以预设的*化框架去套商人的言行。论者往往先预设商人有*志向,或者与“国家”相对立,然后便将论述重心放在分析为何此种意愿不能实现。但是此种前提本身即需要证明。此种取向往往是由于论者的知识分子立场所引起的。有时我们可以发现偏激的*倾向充满于论者的文字之中,对党派*的厌恶和对“军阀”个人的不喜欢,致使分析流于粗糙。虽然有时论者可能找到一些例子来作局部证明,但均未能明了事实的全部。为什么我们不能先放弃预设的知识分子的立场,或者避免使用一些容易引起争论的概念(如“资产阶级”、“资本家阶级”),从商人所经历的事实本身出发去作适度的分析呢?
再次,论者往往没有将研究主体作适度界定。在他们的研究中,民族主义运动与革命、战争等不作区别,对内与对外混为一体;所谓“资产阶级”,不分商人与“知识分子”甚或“党人”。论者笔下主要关注的所谓“*”其实主要以“*作为”为核心,诸如商人的*参与、*意识的觉悟甚至所谓“自由主义”等等,因此他们笔下的“商人”失去了商人的本来面貌,而成为了“泛*化”的“虚拟对象”,但是这却根本不是民初中国商人的主要形象。由于此种严重偏狭,我们很难从他们的著述中找到民初商人对*的真实反应。
总之,史家对民初商人与*的关系虽然已有相当深入的探讨,但是在研究视角、理论架构与概念界定等方面均有一定的局限性。由于许多描述既未能摆脱*化的思维框架,忽略了商人自身的根本诉求,因此无法对民初商人的行为有一个合理连贯的解释。
二、概念的厘清
近世中国社会无疑处于急剧变迁之中。经由内部因素的嬗变及外力的冲击,中国社会结构机制均有巨大的改变。此种变化,无论是文化象征、行为准则、价值体系的层面,还是*制度、经济结构等层面,均有广泛的表现,这即是笔者所谓的“变革社会”。把“商人与*”放在一个动态的社会中来作考察,能使我们注意到种种变化因素的作用,而避免静止孤立的分析。
“商人”一词,在近代汉语中含义甚广,几乎涵括了各种与民生相关行业的经营者。但国内外学者在对其进行具体研究时,采用的概念往往并不都是“商人”二字,而是随着考察时代的更替有所变化。如于明清时期便径直用“商人”称呼研究主体,清末民初后则多根据阶级分析法,将工商业者归入不同类型的资产阶级:官僚资产阶级、买办资产阶级(亦有称买办阶级)、民族资产阶级等等。此种分析明显带有先入为主的*判断,对历史人物的客观评价颇为不利。尤其是“资产阶级”一词,由于其概念范围甚广,把知识分子、党人、军人甚至学生等等均包括其中,而这些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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