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群匪”,显然是指包括孙中山在内的革命党人。这说明,李鸿章对孙中山的活动(包括准备惠州起义)是有所了解和觉察的。而他的暂时糜留不去,部分地也含有防范革命党人起事的意味。
2、如果说,孙中山对李鸿章在“两广独立”问题上,一直怀着戒备与希望相交织的心理,那么,他也始终未肯放弃作最后的努力。孙李二人发生关系可以上溯至1894年(参见黎澍《孙中山上书李鸿章事迹考辩》,《历史研究》1988年第3期。)。应该说,在晚清的疆吏重臣中,中山先生对李鸿章确是抱有一线希冀的,采取的合作态度是颇为主动的。从这种事情的全过程来看,当何启提出“两广独立”的初步方案,并经陈少白电告孙中山时,孙“得电大喜,立复陈少白赞成。”(冯自由《革命逸史》第4集,第89页。)否则,他不会随即乘船离开横滨来香港。当孙中山因戒备心理而突然离港,到西贡后他又即刻致电刘学询问谈判情况,并在《致平山周等函》中,把当时的情况(即策划惠州起义和联合李鸿章两广独立)称为“分头办事之时”,提出“一个月之后便可通盘计算,以观成就之多少,而定行事之方针矣。”(《孙中山全集》第一卷,第190、203、202页。)可见其仍把策划两广独立作为一项重要的工作内容。当李鸿章已决定奉诏北上,乘船途经香港时,革命党人陈少白又登上李所乘之“安平”轮,面见刘学询、曾广铨,试图再行劝阻。(陈少白《兴中会革命史要》,《辛亥革命》第一册,第66页。)尤为值得注意的是,当李鸿章到上海后,孙中山一行也于八月初四日跟踪到达,并会晤了刘学询(《孙中山年谱》,第49页,并参见《孙中山全集》第一卷,第199页脚注。)。据黎澍先生所引日人内田良平的《自传》说,他当时曾有计划暗杀李鸿章,为孙中山割据两广创造条件。孙中山坚决加以制止,显然认为李宣布独立作用更大。(参见黎澍《孙中山上书李鸿章事迹考辩》,《历史研究》1988年第3期。)这在此后,孙中山托平山周转交刘学询的信中也说得很清楚:“又主政一节,初欲托足下央李相为之,惟彼已拜全权和使之命,恐未必肯从吾请,且于理不便,故决推足下当之。”(《孙中山全集》第一卷,第190、203、202页。)颇有点不得已而求其次的味道。即使如此,在孙中山设计的独立后由孙(中山)、刘(学询)、杨(衢云)、李(纪堂)、盛(宣怀)五人组成的内阁中,李鸿章系统的要员仍占两人(刘学询、盛宣怀)。(《孙中山全集》第一卷,第190、203、202页。)因此,从革命党人这方面来说,运动李鸿章搞两广独立的计划恐怕一直要追踪李到上海后才告结束。这一段过程,是董君文章中缺少交待的。
3、李鸿章之敢于涉足“两广独立”,除了(1)因时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