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也是针对现在的浮躁不实学风的。
谈到一些老教授的晩年,先生语重心长地引孔子的话:“老年,血气既衰,戒之在得。”先生不过生日、不赴宴会、不出全集、不趋风附势,每日四点起床,伏案写作,晩上8点早早睡觉,日复一日,除知识、学术外,再无追求与余物。《中华大典》的部分经费,先生还是从自己的收入中拿出来的,所一心希望的,只是为民族文化的繁荣贡献力量,可谓“戒得”的典范。先生说,“人生有涯,学无止境”。他的《老子今译》出版于1956年,是很早的译本,《老子新译》出版于1978年3月,1985年又出修订本,1992年出《老子全译》,《老子译读》则修改出版于2006年先生90岁时,真是活到老,学到老,改到老,“永不知足”,体现和延续了我国知识分子自孔子、朱熹到所有老一辈学者的宝贵传统。
但先生是忧国忧民的,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只顾钻书本、翻故纸堆。言谈中,先生很关心两岸的统一、台湾的回归。既赞盛世,又忧心于将来。其中先生对太平天国森严等级制度的感慨,给我印象极深。“农民是皇权主义者”,中国是农民为主的国度,马克思主义的这一论断,先生认为是非常值得我们警惕的。
这些年,我常去看望先生。从生活问题到退休、工作问题,先生无不关心,令我感到分外温暖。他送我《佛教大词典》、《老子译读》,并转赠我李申教授的《中国儒教史》上下卷。睹物思人,先生的墨宝手书,而今成为了思忆先生的最好纪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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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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