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并也罢,都只能说明教育决策的无知和轻率。
如果没有“文化大革命”,当权派的路就没有走绝,就不会有对历次政治运动、特别是“反右”运动的平反,不会有“四人帮”的倒台,不会有人民的破除迷信、独立思考,也不会有今天的改革开放……(《历史的错位》)
除了自己的经历外,作者还写到了马寅初、季羡林、王瑶、杨周翰等的人格特质和精神魅力,及其对自己的有益影响。如始终对国家和民族的命运深切关怀着,并“无时无刻不在思考着国力的贫弱和人民的穷苦”问题的马寅初校长;为遭受时政打击中的她开出“沉潜”良方的汤用彤先生;勉励她把七十岁退休当作治学做学问新起点的季羡林先生;指出“每个人如果能根据自己的精神素质和知识结构、思维特点和美学爱好等因素来选择结合自己特点的研究对象、角度和方法,那就能够比较充分地发挥自己的才智”的王瑶先生;倡言“研究外国文学的中国人,尤其要有一个中国人的灵魂”的杨周翰先生等。
因此,回首往事,这位青春年少时曾以为“前途满是鲜花绿草”,很有点“直挂云帆济沧海”的雄心的她,这位后来成为著名学者汤一介太太、也就是汤用彤先生儿媳的她,这位自称“一不小心”就由少女成为七旬高龄老太的她,不仅没有为1948年的升学选择而后悔,而且还深情地在这本书代序中宣示道:“纵然再活千遍万遍,我的选择还是只有一个——北大。”
严家炎先生曾经在去年秋天一次中文系举办的品书会上,肯定了乐黛云回忆录中表现出来的“大视野”和“大手笔”。当然,也有不同声音,如2008年12月28日,有网上读者以《听海闲谈:读杂书之九——学人传记》为题发表观感说:“乐黛云《四院·沙滩·未名湖》、谢冕《红楼钟声燕园柳》,写得很深情,却不算是很好的学人自叙。”
“学人自叙”该是怎样的?难道一个中国学人不是在时政的大格局下展开自己的人生的么?写到这里,忽然想起汤一介先生在这本书代跋中所作“未名湖畔的两只小鸟”的生动比喻:“未名湖畔的两只小鸟,是普普通通、飞不高也飞不远的一对。他们喜欢自由,却常常身陷牢笼;他们向往逍遥,却总有俗事缠身!现在,小鸟已变成老鸟,但他们依旧在绕湖同行。他们不过是两只小鸟,始终同行在未名湖畔。”
——这中间也许要刨去1958到1962年那“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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