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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史学与长编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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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9-7-24 13:46:31 来源: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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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使失实乱真、杂说纷纭的私家资料,在“真”“实”的标准下,融汇于《要录》一书,提高了使用的准确性和质量,也从而使长编体的《要录》体例严谨,内容丰满,堪称详尽的高标准的信史。清人李慈铭叹云: 大抵每事博稽众采,详覆日月,平心折衷,于高宗一朝之事,绳贯珠联,较之《三朝北盟会编》,尤觉条理精密矣![22] 此诚为过誉。这里说的“条理精密”之“条理”,正是长编法。李心传正是遵循了长编法的实录原则,对收集到的近五百种资料,“可削者辨之,可信者存之,可疑者阙之”,从而“集众说之长,酌繁简之中”,使众说汇于一途。这种谨严的“可信”“可削”“可疑”的处理方法,更发展了长编体处理材料的原则,连挑剔的清代乾隆四库馆臣也按捺不住钦佩之情,予以赞扬: 故文虽繁而不病其冗,论虽歧而不病其杂,在宋人诸野史(按,野史之说不确)中,最足以资考证。……大抵李焘学司马光而或不及光,心传学李焘而无不及焘。[23] 余论 总之,司马光创制了长编法,而李焘继承了司马光的治史精神,把作为治史程序的长编法发展为长编体,开创了一种新的体制,完成了北宋九朝史的撰著,有首创之功。徐梦莘的《三朝北盟会编》和李心传的《建炎以来系年要录》,远承司马,近学李焘之《长编》,而都对长编体有所发明和会心。尤其心传《要录》的成功,更使长编体得以发扬光大。三部巨著构成了宋代史学的顶梁柱,代表了一个时代的史学,也使编年体得以辉煌眩目,几乎取代了纪传体正史的地位,对我国历史学和历史编纂学的发展产生了极大的影响。当然,我们这里只是表述了一种现象,至于长编法大受宋代史家青睐以及长编体得以确立多种因素,笔者已有另文探讨,兹不赘述。 [1] 《四川通志》卷122,《李焘神道碑》。 [2] 《文献通考·经籍考》卷20。 [3] 《宋史》卷388《李焘传》。 [4][8] 《文献通考·经籍考》卷20。 [5] 陈傅良:《止斋文集》卷40《建隆编序》。 [6][9] 《文献通考·经籍考》卷24。 [7] 裴汝诚:《<续资治通鉴长编>考略=49页(中华书局1985版)。 [10] 孙原湘:《天真阁集》卷43《李氏<续通鉴长编>跋=。 [11] 朱彝尊:《曝书亭集》卷45。 [12] 楼钥:《攻媿集》卷108《徐梦莘墓志铭》。 [13] 《宋史》卷438《列传》第197。 [14][15][16] 徐梦莘:《三朝北盟会编·序》。 [17] 许涵度:《校刊三朝北盟会编序》。 [18] 司马光:《与范梦得书》。 [19] 《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165绍兴二十三年冬十月丁丑注。 [20] 《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37建炎四年九月辛亥注。 [21] 《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146绍兴十二年九月乙巳注。 [22] 李慈铭:《荀学斋日记》。 [23] 《四库总目》卷47。上一页 [1] [2] [3] [4] [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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