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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汉时期匈奴族提取植物色素技术考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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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9-7-24 13:53:07 来源: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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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艺术角度来看,如此理解的确韵味深长。可是谐音终究是谐音,仍无法解释为何失去焉支山则失去了作为妇女化妆品的胭脂。 《史记索隐》引《习凿齿与燕王书》曰:“山下有红蓝,足下先知不?北方人探取其花染绯黄,采取其上英鲜者作烟肢,妇人将用为颜色。”(7)一语泄漏天机,原来是焉支山下盛产“红蓝”,其花可做“烟肢”,匈奴妇女“用为颜色”。所以,失去焉支山,无以采“红蓝”,无从做“烟肢”,当然“无颜色”了。 三、“烟肢”及“红蓝”考 "烟肢",亦作"燕支"、"撚支"、"燕脂"、"臙脂"、"胭脂"、"烟脂"、“赤因 脂”,是一种红色颜料,妇女用以涂脸颊或嘴唇。问题是为什么同一种东西,同样的发音,用汉字却有这么多的不同写法?其单字和组词均无实质语义,东汉许慎的《说文解字》也概未收入,何以如此?合理的解释是,它们并不是古代汉语的原有词汇,很可能是由西域引入的“外来语”,可能都是由匈奴语“焉支”派生的。 近代有一种称为“胭脂红”的颜料,又叫“虫红”,由干燥的雄性胭脂虫经化学处理而得,然而胭脂虫(Coccus cacti)原产墨西哥;还有一种名为“胭脂花”的,实指紫茉莉(Mirabilis jalapa),原产南美洲。它们都不能与古代的“胭脂”列为同侪。 《习凿齿与燕王书》所记的,产于焉支山并用以做胭脂的“红蓝”,是“红蓝花”的简称,也称“红花”。据北宋寇宗奭《图经衍义本草》:“红蓝花生凉汉及西域,一名黄蓝,《博物志》云,张骞所得也。”(8)南宋赵彦卫《云麓漫钞》也曾引张华《博物志》:“黄蓝,张骞得自西域。”(9)再据明朝徐光启《农政全书》:“红花,《博物志》曰张骞得种于西域,一名红蓝,一名黄蓝,以其花似蓝也,……”由于张华《博物志》原书已佚,今本由后人搜集而成,因而在今本《博物志》中找不到赵彦卫和徐光启的引文,可能系后人搜集遗漏所致。对照《中国大百科全书·农业卷I》:“红花,喜温暖干燥气候,耐旱,耐寒,耐盐碱,适于阳光充足,地势高燥,肥力中等,排水良好的砂质土壤栽培,……”这正是地处河西走廊的焉支山地区的自然环境之写照,可为今本《博物志》补遗旁证。 西晋崔豹撰于公元3世纪的《古今注》卷下谓:“燕支,叶似蓟,花似蒲公,出西方,土人以染,名为燕支,中国人谓之红蓝。”(10)五代后唐的马缟撰于10世纪的《中华古今注》卷中却说:“燕脂……以红蓝花汁凝作燕脂,以燕国所生,故曰燕脂。”(11)两种说法很不一致。再看明末张自烈撰于17世纪的《正字通》:“红蓝即红花,北方有焉支山,山多红蓝,北人采其花染绯,取英鲜者为燕脂,故单于妻号阏氏,音焉支。红蓝……一名黄蓝,《博物志》云张骞得种于西域也。”(12)这显然又与习凿齿及崔豹唱和,而与马缟相抵。为此,查阅古代植物志、地方志及货殖之类文献,均未发现燕地出产红蓝的记载。况且,燕国故地现在也无此野生植物。模拟实验证明,红蓝花色素,有红有黄,以黄为主。若不经分离,如马缟所言,直接取其花汁凝缩为膏,则颜色最初似土,后以棕褐如酱,非朱非黛,不嫩不艳,很难为妇女作“桃花妆”或“飞霞妆”。故不取马缟之说,乃以崔豹及张自烈之说为准,并以《中国大百科全书·农业卷I》作结:“红花(Carthanus tinctorius),菊科,红花属,草本,又名红蓝花,草红花。……中国早在汉代即由张骞由西域引进。” 依据《史记·大宛列传》推算,张骞两度出使西域的时间是公元前138年至公元前126年,以及公元前119年,而产生“匈奴歌”的时间当是公元前121年。如此可知,张骞引入红蓝花与汉朝攻占焉支山,都在公元前2世纪末。显然,匈奴人以红蓝花做胭脂的历史会比这更早些。焉支山原属月氏,在秦末才归属匈奴,可以推想,在秦汉时期,不独匈奴,而且包括月氏在内的西北部少数民族,都可能掌握过此种技术。 四、提取色素技术考 匈奴人无文字,“匈奴歌”可见于《史记正义》、《史记索隐》以及许多汉文典籍之中,此歌虽字字珠玑,但也无法直接从中考证其制作胭脂的方法。“解铃还需系铃人”,还是引种红蓝花的张骞,为我们提供了一个线索:张骞第一次出使西域时,曾被匈奴招婿,居留十二载。在此期间,他可能多次见过他的“胡妻”及别的“胡妇”如何制作胭脂。耳濡目染,即使并不参与,也会记住其方法。张骞归汉时,不但带回了“红蓝”和“胭脂”,而且带回了他的“胡妻”和“胡奴”(13)。由此推想,他们已完成了从种植到制作的“成套技术引进”。汉人从他们那里学会了这套技术,因地制宜并发扬光大,以致后来写成了文字(14)。这些汉文古籍就可作为考证的原始根据,再结合当时匈奴人的民族习俗及地理环境,进行综合考察,就不难追朔到匈奴上一页 [1] [2] [3] [4] [5] 下一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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