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荐读:学生心中的历史老师(多篇)

时间:2009-10-18 17:19:56  来源:佚名
 

编者注:作为历史老师,我们是否知道学生如何看待我们吗?,如何看待我们的教学吗?我们在学生心中是一个什么样的印象吗?                                    

             致历史老师

                     2005-9-18
 

            苏州一中高一(12)班吴一菲

  当您轻快的身影携着年轻的律动跨入教室时,我们感受到了春风拂面般的温暖与关怀。

  历史,是一条意象的长河,它看不见摸不着没有固定的形态,然而它覆盖着所有流逝的岁月。我们在河边观望,迷茫并且失望。我们没有真实的影像去复原历史的碎片,我们也无法仅仅靠有限的想象和局限的时代去揣摩历史的变迁。历史,是汹涌的潮汐,它呼啸着冲上沙滩时人人都为之惊叹。它悄然退落时,许多人竟会忘却它的磅礴,它的汹涌。一切又似乎都是那么抽象和费解。

  而您,带着如春雨般滋润的声音,将原本枯燥的、乏味的历史知识用生动形象的语言,诠释得淋漓尽致,让我们忘情地在历史的海洋中畅游、收获。

  常有人比喻老师是红烛。但我觉得您更像一棵树。我们都坐着,只有老师您站着。您站着的时候,我们就真的看见了一棵参天大树,您挥动的手臂摇落了满树的硕果,您的辛勤付出与我们的真心收获同在。

  历史因苍白而绚丽,我们的理解由肤浅而深邃,生命因您而升华。

  谨以此文献给您―――我最亲爱的老师!

 

              我的历史老师

         天津市第二南开中学高中 董妍

   虽然已经有无数名家写过自己的老师,我的文章和他们大作是不可同日而语的,但是我今天仍要用我手中这支笨拙的笔来抒写一个当代中学生对自己的老师的真挚情感。

    记得第一堂历史课,刚刚打过铃,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女教师满面笑容地迈着急促的步伐走进了我们的教室。她的头发上面一部分梳起来,下面的披在肩上,她戴着一副金边眼镜,高高的鼻子,瘦削的面庞,樱桃般的小口,很是漂亮。她迈上讲台后,一边把手里的书放在桌子上,一边用不大的声音喊了一生  “上课”。随后,她又微笑地点头示意我们坐下。我们坐好以后,他便满脸笑容地开始讲话了:“哎呀!在此呢,我先向在座的同学们表示祝贺,祝贺你们在十二万考生中脱颖而出,考入另外这么好的一所重点高中。而且你们很幸运,你们是新校舍建成后的第一批学生,看这新校舍多好,我在这学校教书正 是第十五个年头,学校搬进了新校舍,我也挺庆幸的。

    话说到这里,我粗略地估算了一下,她不可能三十岁,而是大约四十岁。看来她是个心宽的人,不然 怎么显得这么年轻呢!

    “可是这新校舍也不好,太大了,我总走错。那天我出了机房,本来想先到你们教室看看,可谁知我迷路了,走了半天才走出去,还没有找到你们教师。

    “从那以后,我为了不再把自己弄丢,去一个地方之前一定要回到501——我的办公室,别人也叫那间屋‘王家大院’因为五个老师,三个姓王,当然啦,我不是那个别姓——我从办公室出发去别的地方,就不会迷路了。”

    同学们听了这席话,都笑了起来。

    王老师开始讲课了,她的脸上依旧带着那丝微笑。当她讲到乾隆后期国势开始衰落是,边说:“出现这种情况是小燕子搞的吗?当然不是。(当时正在热播《还珠格格》)当时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孩子呢?真要是有,死十次都不够!过去讲三纲五常……”

    同学们又笑了起来。

    就在这样轻松的气氛中,我们的第一节历史课结束了。在这节课上我还发现了王老师写板书很有特点 ,她不看任何书本,在一上课时就把一节课的标题、提纲一口气写完,然后讲到哪里就把相应的内容填充上。这种写板书的方法我还是第一次见。

    从第一堂历史以后,我便喜欢上了我们这位美丽的、幽默的历史老师。喜欢上一个人,当然就会和她多些接触,我渐渐地发现她对谁说话都是很客气的,对学生也不例外。

    我作为喜欢她的一个学生自然会努力地学好她所教授的课程。可是直到期中前的一个偶然机会,她才把我的名字和人联系起来。

    那时学校正在搞研究性学习,每组要有一名指导老师。我们研究的是天津的民俗文化,所以指导老师就是历史和美术两位老师。按理讲,我们找谁都是可以的,但由于我比较喜欢历史老师,所以只找到历史老师。

    在那个“王家大院”中,我和王老师畅谈,由于我的年龄比她的孩子不过大三岁,所以还可以在她面前耍耍贫嘴。她也不会怪我,只是拿我当孩子哄,还给我糖吃。

    “你研究民俗时要先确定对哪一个时期的民俗作研究。”

    “对,时间概念要明确。”我用了一句她平日里讲课使用频率最高的句子。她先是一愣,接着又笑了 。可是从那以后,她讲课时再也不用那句话了。

    “你这孩子说话挺有意思,观察力也挺强!你叫什么?”

    “董璞蕊!”

    “噢,原来你就是那个次次历史考第一的董璞蕊,我还一直想知道谁是董璞蕊呢!这回自己送上门来了!”

    自从王老师认识我以后,每节上课都要叫我回答问题。我若是答不上来,她总是要微笑地问我为什么不念书。她越是这样,我越是不好意思,所以就更不敢怠慢历史学科了。这是因为如此,同学们都说王老师喜欢我,因为其他同学若是回答不出她提出的问题,是会被叫到办公室背题的。

    可是元旦前的一件事儿是我对她看法的转折点。

    那天,我去找她商量研究性学习的事儿。到了上班时间,可她却没在办公室。我就在门外等。不一会儿,她来了,见到我便热情地招呼我进屋。

    办公室里很热,她又挨着暖气坐,可是她身上的那件羽绒服没脱。她的手不停地在摆弄羽绒服上的扣 子,解开又扣上。

    我很明白她的意思是告诉我她一会儿还要出去,想让我走。可是现在是学校规定的研究性学习的时间不许干别的。再者说我回到教室若是被校长、主任看到了是一定要问我要成果的,我怎么说呢?

    于是我装作不懂,说:

    “这屋太冷,您等一下,我把门关上。”

    我跑了过去,把门锁得紧紧的。

    我回来后继续和她说话,她依旧摆弄着口子。

    这时,她的一位同姓

 “姐妹”走过来,对她说:

    “蓉蓝,走吧!跳舞去!”说着把两张票递给了她,又看了看我。

    我仍然不理,把要说的话说完以后,起身走出办公室。我走的时候并没有把门关上,也没有马上就走 ,而是回头看了一眼。王老师把外衣脱了下来,她的脸已经通红。旁边的一位老师说:

    “这孩子怎么什么都不懂!”

    “她不懂?我看她什么都懂!”无理式不高兴地说。

    “走吧!”

    “我累了,不想去了。”王老师一边说,一边坐下了。

    看到这一切,我转身走了。从此后,对她的事情我们不那么关心了。她也很少叫我回答问题了。我们只是在迎面遇见是才打招呼。

    时间如流水一般淌过,转眼间会考快到了。王老师更忙了。

    有一段日子,我天天早上打水时一定会碰上王老师。可是没多久,我就看不到她了。后来才发现她天天绕道从别的门进。

    会考前的最后一天,最后一节下课以后,王老师匆匆忙忙地跑进我们教室。告诉我们重点复习的几道题,其实她的用意是很明白的。我们班主任怕我们听不清便把王老师说的题目写在了黑板上。王老师见次情景,冲我们班主任客气地一点头,悄悄地把板擦拿了过来。

    她手里攥着板擦继续给我们讲。这时门外一个外班的男生看到我们班黑板上的题,便说:“这是什么呀?”还一个劲儿地往黑板上看。王老师赶忙拿起事先准备好的板擦将黑板上的题擦得干干净净。

    看到这一幕,我什么都明白了,我不想发表什么议论,只是觉得那么可悲,为什么我原来会喜欢上这样一个人呢?

    现在会考结束了,我要和王老师说再见了,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我真的想彻底的和她一样的人说再见。

 

 

         记忆我的历史老师----朱老师 
            joyce_85(雪地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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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老师是黑龙江人,据说是为了爱情在大学毕业后,跨越大半个中国,来到我们这所学校任教。她教我们的时候很年轻,很瘦,经常笑,很温柔斯文。没有想象中东北MM的粗线条和强硬的性格。听你说话的时候,总是微笑着侧着头,眼睛眨也不眨看着你,专心致志的听你说话,然后耐心解答你的问题。因为她是满族人,所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流传说她是皇族八旗的后裔。为着这个问题,我有一次问过她,她敲敲我脑袋笑而不答。皇族流落民间的格格?琼瑶笔下有着迷离身世和对爱情执著无比的格格?

那时候她是我们级一个班的班主任,兼任年级里7个班每周2节的历史课。可以说,除了她自己班上的同学,全年级的学生都喜欢她。作为一个历史科的老师,在理应沉闷的学科上,能够让学生上课专心,课堂气氛活跃,她有自己的吸引人的教学方法。她说话是细细清脆的普通话,说到中国沦陷之处,会一脸认真严肃;说到兴旺发达时又一脸活泼,充份运用她的面部表情和肢体语言,象个孩子。决不照本宣科,途中穿插许多野史的历史故事。看得出她是真正热爱老师这个行业,并且真正喜欢历史这科的。

但她却对她自己做班主任的那个班束手无策,那是一群聪明散漫的学生。她是个新来没有半点经验的老师。上课上得好,不代表能管理一个班管得好。她对着她班上的学生软的硬的都用了,甚至声泪俱下,但学生还是不听。她有所有年轻老师的天真和对工作的热情,但方法不当。因此跟级组长也就是我的班主任时有矛盾,看得出她是个没有半点机心的人,不象其他老师一样拍着级长,迎合她的意思。也因为她性格里柔软的那部份,常常因管理不好自己的班,而当着其他老师和级组室里走动的同学面前,被级组长严厉的训话,因为级组室就在我们班房的旁边,所以不止一次看着她被骂完哭着跑出级组室门口。她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角色,对下,自己班的同学不听她的;对上,级长不喜欢她。为此我们都对她深感同情。

后来我住宿了,她的寝室就在我的寝室旁边。经常碰到她,和同学到她寝室里聊天。那时候我喜欢这个老师,并且因此喜欢历史科,所以学得不错。她很早就认得我了。用甜甜的声音叫我的名字,份外受用。常常考试过后和历史科代表到她的小房间帮她改卷子和登分。记得那时候我问过她每天对着7个班说相同的话,不觉得闷吗?她说每个班的反应都不同,而且只要想到每个班的学生都是第一次听,所以就不觉得厌烦了。没有由来地,我喜欢这个老师。在她的小房子里,有很多从东北带过来的历史书,她总是很大方让我们借进借出。我借了她一本中国近代史什么的,书被包得有棱有角,封面有她漂亮的钢笔字,扉页还有她自己画的画,十分诗意。可惜这本书借来之后没有看过,而且也一直忘了归还,还放在我家里的书架上。每次看到都很惭愧。这本书于我是没有用的,但于一个历史科老师,说不定有它的作用之处。

后来终于在宿舍见到那个所谓为他追逐爱情到这个广东小城来教书的男子。一脸平庸,个子比她高不了多少。无限失望。那个平庸的男人偶然来她房子里过夜,后来干脆住一起了。那时候,青涩的我们是中规中矩的,婚前同居在我们眼里有点道德败坏的意味。无疑同堕落同义。而且作为“老师” ,应该是纯洁的,神圣不可侵犯的,应该是不吃人间烟火的。我们对她的印象不禁大打折扣。早上起来买早餐,可以看到她一直送她的情人下楼,看他骑上摩托车,眼神满满的殷切不舍。我颇不以为意。后来才知道世间上绝大部份的爱情都不是我那时想象的,轰轰烈烈历经万难之后,英俊的王子终于和美丽的公主斯守一生了。大多流于平淡踏实琐碎而温暖的生活。

后来她怀孕了,这个消息又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但那时候她应该还没有结婚。她跟她的男朋友还住在学校给她安排的单身宿舍狭小的房间里。但那时候明显她整个人都神采飞扬,眉间嘴角都是笑意。有一晚,宿舍来了个大蜘蛛,一群女生吓得手足无措,我没有看到,但据说在我床铺下面,所以异常紧张。于是整个寝室的女生跑去朱老师的房间要她男朋友过来给我们打蜘蛛。那时候,朱老师也跟过来看了,小心翼翼的跟在男朋友后面,叫他不要打死蜘蛛,因为她家乡的迷信蜘蛛飞蛾那类的昆虫是不能打死的。但我们不心安,偏要看到蜘蛛的死尸才死心,而且男人不象女人那么多顾忌。蜘蛛打死。我们欢呼起来。但朱老师似乎有点不高兴。不多久,朱老师的孩子没有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然后看到她憔悴苍白的脸,站在讲台上有气无力的样子。心里想起蜘蛛的事,觉得有点隐隐抱歉和不安。

不多久之后,朱老师就和她有着平庸样貌的王子结婚了。搬出学校宿舍。高中之后也很少再碰到她了。毕业的时候听说她生了一个小男孩。还喜滋滋的叫从前我们的历史科代表和我一起到她家看孩子。

象所有童话故事的最后,她和她的王子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了。

 

我的历史老师 

介绍我们的孙老师,第一天见她我就觉得眼熟,后来才认定她就我的初中历史老师,孙老师发型变了,而且胖了些,所以不敢认。她是我们中年龄最大的一位老师,做事非常沉稳,连走路都是;但另一方面,她也是我们中,比较敢做敢为的一位老师。昨天孙老师拿了她的电脑来,把她做的关于美国历史的幻灯片给Jenny看,并进行简单讨论,可能本来她想问一些关于美国历史的问题,但Jenny对此也不很精通,指手画脚地还去网上搜索;所以后来索性孙老师又介绍起我们中国的一些巾帼英雄来。虽然这样的谈话不是很好深入,但大家都在努力地去理解对方,这是最主要的。

话到用时方恨少……

 

我和我的历史老师

三秋桂子

我的历史老师姓吕,教我们时五十出头。他黑黑的皮肤,头发已开始稀疏,但眼睛仍亮声音仍钢,逮谁都要说上两句,很随和的样子。

他带着一男两女住学校的宿舍,整天为三个孩子的衣食住操心。每天拎个篮子在走廊里穿梭。篮子里放着饭盒、饭盆,不是去食堂蒸饭、蒸菜就是去拿饭菜、买菜。

他的爱人在另外一所学校当老师,只有周末才回来。她穿得很朴素,高挑娴雅,高鼻梁,有一头柔软蓬松的自然大波浪。

他们共有五个孩子,两个大点的女儿已考上高校,后面两女各在初中、小学,当中的宝贝儿子,长得不说吸天地之精华,起码可说吸收了他俩优点后还加以了发扬光大。乃姐乃妹都随了他爸肤色较黑,独他眉目如漆,肤色瓷白,天庭饱满。学习上更是数一数二,那年他在高一,是我校的知名人物。

人人都羡慕吕老师教女有方,教子有方,子女个个身手不凡。

他的宿舍门口有棵美人蕉

 。有时花开,花瓣是红颜色的,这是我对学校风景的唯一记忆。

吕老师上课时喜欢农村包围城市,即不马上切入正题,从外围讲起。评点一下学生啊,通通信息、新闻啊,提点要求啊等等,每次到他搬起课本讲课时,不是还有半节课,就是还只有十几分钟,那时开始进入城市———让大家把书翻开来。

对于他的那些题外话,我始终怀着浓厚的兴趣,不愿错过一句,觉得那包含着他对今古的见解,大大有助于我对历史的理解。

但题外话太多,不利的一面也显而易见,高考的时间快到,六本书只讲完了四本,还有两本世界历史没有时间讲了。那时是中国古代史、中国近现代史、世界历史各两本,共六本书。

还有两本书没教怎办呢,其实问题也不大,只是对我与另一位仁兄有些影响。这话是怎讲呢,听我道来。

七八年开了全国科技工作大会,之后“向科学进军”的口号响遍全国,大凡自认为有些出息的人都选择了考理工科,选文科的人是少之又少。连我这样一惯重文轻理的料也随大流报了理工科,最终碰了一鼻子灰,虽也过线4分,愣是没有学校要我。

当我还未醒过神来时,人家一纸通知飞到我家,邀请我到他们学校复读,这实在是喜从天降,作这个英明决定的领导实在英明,应在方志中为他大书一笔,因为复读的六十多人中几乎全部被录取,且上名牌大学的一抓一大把,大有现在全国重点高中那样的录取势头。注意:那时大范围的录取率是百分之四。这为家乡的人才培养不是作了最大贡献又是什么。当然这是后话。

复读后我老老实实地选了文科,与其他十多位兄弟姐妹为伍,理化课时,就跑出来上史地,其它课与理科班的兄弟姐妹挤在一起上大课。附加一句,其实理科班除了两三个女生,全是和尚,我们文科呢则是一半对一半。

在我们那十多号人中,那位仁兄前一年与我一样也是考理科的,其他人去年有的甚至前年就考文科了,所以历史早学过了,基本没问题。

要知道,在这之前,我只上过一节历史课,领过一本历史书。记得那是高一,由刚刚毕业的一位高中生教了我们世界历史的第一课———埃及,他自己都不甚了了,我们更是不知他所云,最后只记住了一个“金字塔”,还不知它是干么用的,以后就再也没上过历史课。所以对于我这样的史盲,老师不教的话它就是本天书,根本无从理解、记忆。

正当我为此焦虑之时,吕老师主动提出帮我补课。记得在他的宿舍里他帮我讲解过几次,但也只解决了半本书不到,离两本书相距太远了,后来他建议我今年干脆放弃吧,明年再考,考个好学校。我没同意,一万年太久,明年也太久,今年我一定要撞一下。

记得第一次历史单元测验,我就得了个最高分,喜得吕老师把我的卷子贴上了墙,让其他同学参考,并大大表扬了我一通,但现在连世界史内容一起考时,我的优势就荡然无存了。高考时得了个及格多点的分数,显然是考砸了。还有一门考砸的是语文,它可是我最具优势的课目,可是最具优势课目中的最有优势的作文我又考砸了,我居然没有看清要求,也考了那么点的分数。尽管如此我还是超出了本科线四五十分,因为其它考得好,最不喜欢的数学居然放了颗卫星,几乎得了满分,只扣了一分。


孤高的脾气害了我,我没有与任何人商量就填好了志愿,结果是填得太高又没有层次,便一落千丈作自由落体运动,最后终于落到了服从栏里。

上大学后,吕老师写信安慰我,要我安心学习,说本来想叫我改志愿的,但他爱人怕弄不好反生怪罪,就没有多加阻拦。言语间有自责的味道,我可从来没想过要怪任何人啊。

只是为落到了历史系心里不痛快,让我暂时学历史当上大学的敲门砖我乐意,要作为终身职业我一百个不愿意。四年下来我的专业思想还未巩固,连当了历史教师后都想着改行,因为我对文学是那么的着迷,它几乎是我从童年就开始的一个梦,而这个梦只因为没看清作文要求就破碎成了肥皂泡-------我一个中文专业都没敢填。历史当然也没填,但是人家不介意,你不要我,我偏要了你!我就只好来了。

在大学断续地与吕老师通过几封信,他也曾为我叹息,但又总是鼓励我,要我努力,望我成功。我只是生活在自己的情绪里,看书虽多,也无系统也无计划,终是平平淡淡。随着时间的飘移,人事的转换,彼此就杳无音信了。

不知何年,不知何地,也不知从何人口中,得知了吕老师已不在人世的消息,但有一点我清楚,那是我工作后没几年,也就是说吕老师最多刚退休。一股冷气从头灌到我的脚后跟,我忙追问原因,说是车祸,且是在遥远的南国深圳。

听说过他后面的三个孩子也都上了名牌,上海的名校让他的孩子们都上了个遍。

儿子毕业后就闯了深圳,生子后吕老师便欣然前往为其带孩子,他爱人为何没去不知何因。

呕心沥血至今,五个子女各已成才成气候,从此可安度舒适的退休生活,第三代来临又增加了含怡弄孙的情趣。多少羡慕的眼光投向他们家,多少赞美的话缭绕在他们身边。

但就在此时,没有预兆,没有准备,随着一声刺耳的急刹车,黑暗骤降,生活嘎然而止,一扇沉重黑暗的铁幕在吕老师面前拉上了……

还听说,他爱人与其女儿们的关系不知为何弄僵,那种退休后与贴身小棉袄们亲亲热热的场景没出现,所以她依然孤独、更加孤独……

眼睛一闭,是吕老师含笑的神情,他总是那副笑吟吟的样子,象电影镜头,越拉越远,又越推越近;坐在台前的则是他爱人,带着哀怨,面对窗外,凝视着远方……

 

我的历史老师   
南方水妖 

我的历史老师,就是我的父亲。
父亲是个乡村教师。父亲是最爱笑的乡村教师。因为他,我以高出分数线45分的成绩选择了读师范。他让我一直认为,教师是天下最好的职业。即使后来我只教了一书,可是后来无数次在梦中走讲台,让我觉得,做一名教师才是自己真正属性。
父亲不仅教我的历史。父亲还用他的生命轨迹写下了另一种历史。我的童年时代,是父亲最难堪的日子。最让人不能忘记的,是一次我和母亲给他送饭。我提着小竹篓,里面放着食物。我们沿着中学的屋檐走向父亲。在口字形校园的二楼是教育组。在那间楼板房前,我推门进去时,父亲正被人将双手拴着,吊在屋梁上。我进去后他们住了手,还给他松了绑。父亲第一个动作就是把我抱进怀里,开始无声地流泪……。那时,我们住在长江边上的肉圆子坨。就是这段日子,父亲学会了钓鱼,而且让钓鱼成了他一生的爱好。
在后面的时间里,父亲常一言不发到江边去钓鱼。我们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身处逆境的父亲也让我感到不安。他将大量的时间用来钓鱼。在肉圆子沱一带,从伍厢庙到百水溪,到处留过他的足迹。到了吃饭时他常常留恋忘返。这时,我就沿着乱石丛去找他,直到看到他一手拿着鱼杆,一手提着鱼篓,满脸笑容地向我走来,我才会满心释然。就是在这时,我目睹了父亲乐观的种子被浸醒,然后发芽、生根,直至长出坚强的茎叶。
那时,父亲在崔氏湾教书,每周一去一回。我们在巴望他的时光里长大。他每月定量27斤粮,可他每个月都要节省一半回家,给我们吃。而且,他总是对我们说,他吃不得,吃多了胃就不舒服。我们把他的话信以为真。只有母亲在他每次回来时,含着泪水煮一升米,漫在一大锅苕米子上面蒸好后,先给他盛一碗,然后才搅拌均匀,给我们吃。然而,父亲那碗白花花的米饭,又总是被扒进了我们的碗里。
走过阴霾,走过昨天的父亲,仍然年轻。他是那么朝气蓬勃,那么乐观热情。让我常常想起的,就是他穿着一件白衬衣,在篮球场上打球的情景。他跳跃,争抢,上栏,每个动作都是那么年轻,那么富于弹性,就像戏剧里英俊的武生,那身板,那手脚,是那样灵活并充满了活力。
作为我的历史老师,父亲的课上得生动活泼。他和学生相处得很融洽。在我的视野里,从没见他对学生动过肝火。他的每个学生,提到他都会说到他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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