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之至者,道也;所以明道者,其词也;所以成词者,字也,未有能外小学文字者也。由文字以通乎语言,由语言以通乎古圣贤之心志,譬之适堂坛之必循其阶,而不可以躐等。”(《古经解钩沉序》)
大意是,要想通晓经义、上达哲理,必须从语言文字这一基础入手,好比我们想要到达楼上的会议室,非得从底层走起,而语言文字就是必经的阶梯。可是曾几何时,语言文字学被从国学的基础中抽走了。刚才说过,汉学和国学其实是一件事物两样叫法。比照《现汉》的解释,可以看出人们对语言也已经很不强调了:“国学,我国传统的学术文化,包括哲学、历史学、考古学、文学、语言学等。”
这样排列国学的各项内容,从宏大的哲学开始,用戴震的话来说,就是“躐等”,好像我们一步就能从窗户跳进楼上的会议室来。当然,有人会说:时过境迁,传统学术的理念和框架已经不适合现代社会了。现在国人解读经义,推尚超脱文本,纵情发挥,舍得花工夫钻研语文的学人已属罕见。
于是问题就来了。我们中国人考察“汉学”,或者“海外汉学”,应该把语言文字学或语言学放在怎样一个位置上呢?应该跟从外国人的视角,把中国语言看得很重要,还是用国人自己的视角,觉得语言无所谓呢?
不论怎样理解,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海外无论哪个国家的大学,只要设“汉学系”,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教汉语。那么,可不可以这样说:汉学和国学是海外汉学的基础,而汉语和中国语言学则又是汉学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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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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