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最简单的话来说,科学是对生命的好奇,宗教是对生命的崇敬,文学是对生命的惊叹,艺术是对生命的品味,而哲学则是在我们对宇宙有限了解的基础上对生命的态度。
至于对信仰,林语堂把它界定在美感的经验之中,是一个人感知上最后的归宿。这种经验与其说是宗教的,不如说是诗意的。这样的界定信仰,真可以说通情达理,免去了许多无谓的意气之争。
林语堂虽未加入1923年“科学与玄学”的论战,但从他对宗教和哲学的态度,可以看出他是更同情张君劢的。胡适在1923年5月11日,写了一篇短文《孙行者与张君劢》,讥讽张君劢人生观不受科学制约的论点,指出张君劢自相矛盾处很多,跳不出逻辑的定律,就如同孙悟空跳不出如来佛的掌心。这是胡适文字中少有的语带讥讽而又不甚庄重的文章。林语堂看了这篇文章之后,对胡适过分崇信科学的态度不甚以为然,但对行文的风格和语气则表示激赏,认为已有了幽默的雏形:
我看见你的《张君劢与孙行者》的一段文字,着实有趣。自从白话输入以来,我已渐渐儿看见“谐摹”(拟译humor)的著作了。上几期一篇在《努力》论坏诗,假诗里头,真有谐摹(或作诙摹)。但是胡先生你未免太信如来佛了(即赛先生)。此外你还信个文殊菩萨(即逻辑君)及一个普贤菩萨(即白话)。这位普贤菩萨作孽最深,善男信女恭奉的也最多。
从这段话很可以看出胡林两人在思想上和风格上的异同。林语堂借用胡适讥讽张君劢的笔调来说明他不同意胡适“科学万能”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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