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二次去见季老,是想向他老人家要一篇文章,为我主编的《禅学研究》撑门面。这个想法确实有点过于大胆,但我转而又想,季老人这么好,说不定他老人家慈悲,真的能遂了我们心愿。结果怎么样呢?下面是季老特地为《禅学研究》撰写的《所谓中天音旨》一文的开头语:
月前,南京大学哲学系的赖永海教授来舍下,看到了一篇文章(指季老原来“应韩国东国大学吴亨根教授之邀,为当时校长李智冠教授祝寿”所写的《梵语佛典及汉译佛典中四流音问题》一文),产生了兴趣,撺掇我把文章交给他,在他们新创办的《禅学研究》杂志上发表。我动了心,觉得应该对他们这一樁在荒漠上开辟绿洲的盛举呐喊两声,尽上绵薄,聊示随喜之微意。但是继而一想,又觉不妥,此文版权已交台湾,一女两嫁,似有违碍。我之进退,实为狼狈。经我再三考虑,忽然灵机一动,豁然开朗,似有天助,此文虽已长达两万余言,实为一“未完成之杰作”。原来的写作计划中尚有“关于中天音旨”一章。……现在永海兄索稿,使我身处夹道之内,何不补成此章,了此宿愿,又不辜负《禅学研究》之期望。(载于1994年出版的《禅学研究》第2辑)
看了这一段话,对于季先生淳厚慈悲的为人和乐于奖掖提携后学的长者风范,大概无须我再说什么了。
还有一件小事,也着实让我大大感动了一番。大约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末,南京大学著名文学家、历史学家卞孝萱先生到广州参加一个学术会议,回南京后,卞先生特地到我家,说他在广州开会时碰到了季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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