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骈于明者,乱五色,淫文章,青黄黼黻(fǔfú)之煌煌非乎?而离朱是已。多于聪者,乱五声,淫六律,金石丝竹黄钟大吕之声非乎?而师旷是已。枝于仁者,擢德塞性以收名声,使天下簧鼓以奉不及之法非乎?而曾、史是已。
——《庄子·外篇·骈拇》
于是乎有了骈于明者,即目光超级明利之人,他们沉醉于五颜六色,痴迷于花纹图案,用颜色鲜艳的服装耀人眼目,这不就是离朱之流吗?比旁人听觉更发达的人,沉醉于五声的起伏,痴迷于六律的变化,造出金石丝竹等不同质地的乐器和黄钟大吕等多种多样的曲调,闹腾起来没完没了,这就是师旷之类的人干的活计。画蛇添足、节外生枝地搞仁字当头的人呢,人为地拔高德行,生硬地堵塞天性,借以沽名钓誉,把本应该由个人的良心负责与监督的道德自律高调化、表演化,让天下人都吹吹打打地去奉行那些自己和旁人都难以做到的仁义道德。这样的人就有曾参和史(qiū)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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