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部《庄子》中也时有自己与自己抬杠的地方,例如他描写的庖丁、做带钩者,其专业化、单一化,都达到了不亚于师旷、离朱的程度。
吾所谓臧者,非仁义之谓也,臧于其德而已矣;吾所谓臧者,非所谓仁义之谓也,任其性命之情而已矣;吾所谓聪者,非谓其闻彼也,自闻而已矣;吾所谓明者,非谓其见彼也,自见而已矣。
夫不自见而见彼,不自得而得彼者,是得人之得而不自得其得者也,适人之适而不自适其适者也。夫适人之适而不自适其适,虽盗跖与伯夷,是同为淫僻也。余愧乎道德,是以上不敢为仁义之操,而下不敢为淫僻之行也。
——《庄子·外篇·骈拇》
我所讲究的美好,并不是什么仁义的标榜,而是指自身天性的完满;我所讲究的圆满,并不是仁义的教训,而是对于人性与生命的自然而然的放手态度;我所讲究的耳聪,并不是指善于听到外物,听到万籁,而是指能够倾听自身的需要与呼声。我所希望的目明,不是指能够看得清外物与万象,而恰恰是指能够认识你自己,看见你自己。
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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