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其愚者,非大愚也;知其惑者,非大惑也。大惑者,终身不解;大愚者,终身不灵。三人行而一人惑,所适者,犹可致也,惑者少也;二人惑,则劳而不至,惑者胜也。而今也以天下惑,予虽有祈向,不可得也。不亦悲乎!
——《庄子·外篇·天地》
知道自己犯傻的不算太傻,知道自己看不准拿不稳的不算太糊涂。真正的愚痴糊涂是一辈子也明白不过来的。三人同行,有一个人糊涂,也许人们还可以走到自己想去的地方,因为糊涂人是少数;两个人犯傻,就不好办了,因为糊涂人成多数了。如今这世道,整个天下都糊涂啦,我虽然有点见解,有点救世的用心,照样起不了作用。太可悲了!
庄子居然早就对于多数少数问题有所思考,他提出了多数的愚蠢的可能性,客观上通向多数的暴政的可能性,多数与智商并非成正比的问题,这里有点易卜生主义的味道。他抨击对于多数的迷信,也有尼采的光彩,尼采曾经宣布:“我是太阳。”
大声不入于里耳,折杨、皇荂(fū),则嗑然而笑。是故高言不止于众人之心;至言不出,俗言胜也。以二缶钟(或作二垂踵)惑,而所适不得矣。而今也以天下惑,予虽有祈向,其庸可得邪!知其不可得也而强之,又一惑也!故莫若释之而不推。不推,谁其比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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