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自比圣人,故谦称“述而不作”。事实上,孔子如果真的只述不作,他就不可能成为儒家的创始人。
遗憾的是,后人把孔子的谦辞当成了真实,止于观言,疏于察行,特别是汉代“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注: “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是董仲舒于元光元年(公元前134年)提出,汉武帝开始图形。该思想,已非春秋战国时期儒家思想的原貌。]”以后,“述而不作”成了很多学者的信条,原创精神和独立思想有所衰颓。不可否认,宋明新儒家、当代新儒家,发展了儒家理论,但其理论内核和基本框架,一直没有变化。同时,这种“述而不作”的“经学”信条束缚,不仅发生在儒家,也发生在中华文化的其他学派,以致可以与战国[注: 战国开始为周朝,历史上分西周和东周两个时段。战国曾用中国历史上最混乱的时代,曾经发生过几场历史性杀戳战争。像长平之战,三晋之战等等。]诸子百家时期相媲美的“百家争鸣”,在中华文化发展史上再难出现。
前不久,张世英先生在《智慧版》发表的《我们还要“述而不作”吗》一文中提出了“述”与“作”背后的“知识”与“智慧”问题。他认为,“智慧”之不同于单纯“知识”的最大特点在于“智慧”具有原创性。“智慧”包摄“知识”而又超越“知识”,“智慧”是在“知识”基础上的创新。
若继续追问:“知识”与“智慧”背后又是什么呢?老子[注: 老子,姓李名耳,字伯阳,有人说又称老聃。中国古代伟大哲学家和思想家、道家学派创始人,其被唐皇武后封为太上老君。世界文化名人,]说“为学日益,为道日损”。从一定意义上说,“为学”是一个“知识”不断增长的过程;“为道”是一个“知识”不断减损(贯通)的过程,亦即“智慧”形成的过程。换言之,智慧是认识主体(自我)把已有知识融会贯通而获得的一个“从心所欲,不逾矩”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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