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厥成。容当细谈。先此布谢。
信中提到的“齿及贱名”,是指书的“后记”:“记得钱锺书先生的《宋诗选注·序》在实事求是地评价了宋诗的成就之后,写了这样一段话:‘鄙薄宋诗的明代学者对(宋诗的)这点推陈出新都[注: 新都区-新都区总面积481平方千米。总人口60万人(2003年)。新都区辖11个街道、11个镇:大丰街道、三河街道、新都镇、]皱眉摇头,恰像做算学,他们不但不许另排公式,而且对前人除不尽的数目,也不肯在小数点后多除几位。’”我借用钱先生的比方,意在说明我的关汉卿研究也不过做了些“小数点后多除几位”的工作罢了。不想竟被钱先生所注意,实是出乎意料。
于是我诚恳而又工整地给钱先生写了一封回信,感念回报而已,并不敢幻想什么“容当细读”进一步作答。10月4日,距离上次回信不足一个月,先生的复信就到了。惟因先生在鼓励我时多有溢美之词,让我惶恐不安,反倒应了先生引用韩昌黎[注: 语出:(1). 唐 韩愈 世居 颍川 ,常据先世郡望自称 昌黎 (今 河北省 昌黎县 )人; 宋 熙宁 七年诏封 昌黎伯 ,后世因尊称他为 昌黎先生 。]的那句话“其荣也所以为愧也”,竟然唯有窃喜,不好意思出以示人,以免招徕拉大旗做虎皮之诮,存于箱底,一放就是二十多年。如今回想此事,只觉得自己过于当真和幼稚,分明是先生对后生的奖掖,却错当成自己的实际水平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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