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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所有的历史剧,都是当代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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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1-11-19 11:20:33 来源: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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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由莫言担任编剧的话剧《我们的荆轲》8月在北京人[注: 京人又称北京猿人、中国猿人,正式名称为“中国猿人北京种”,现在在科学上常称之为“中国直立人”或“北京直立人”,拉丁文学名为Homo erectus pekinensis。]民艺术剧院上演。同样是战国荆轲刺秦的故事,莫言却给予了全新的解读,为观众提出了一个全新的视角。这既是莫言的大胆尝试,同时也是擅长历史剧创作的北京人艺在这一领域的新的实践。“这必然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部历史剧,就像建组之初张和平院长所说的——“要拒绝平庸”。莫言为此剧写下了下面的一段话。
在中国,一个作家的剧本,能被北京人民艺术剧院搬上舞台,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为此,我要感谢张和平院长,感谢任鸣导演,感谢剧组的全体演职员。
尽管我是写小说出身,但对话剧,一直有着深深的迷恋。我最早变成铅字的是小说,但真正的处女作,却是一部名为《离婚》的话剧。那是1978年,我在山东黄县当兵时的作品。那时我在电视上看了一部名叫《于无声处》的话剧,又读了曹禺[注: 曹禺(1910年9月24日-1996年)男,本名万家宝,字小石,祖籍湖北省潜江县,生于天津一个没落的封建官僚家庭。是中国现代剧作家以及戏剧教育家,他被称为“中国的莎士比亚”。]、郭沫若[注: 郭沫若(1892年11月16日—1978年6月12日),清光绪十八年九月二十七日(1892年11月16日)出生于四川省乐山市观娥乡沙湾镇,汉族,原名郭开贞,字鼎堂,乳名文豹,号尚武。]的剧本,便写了那样一部带着明显模仿痕迹的剧本。此剧本被我投寄到很多刊物,均遭退稿,一怒之下,我便将之投掷到火炉一焚了之。
1999年,与朋友合作了一部名叫《霸王别姬》的话剧,曾在人艺小剧场演出过。《我们的荆轲》是我的第二部话剧。
我曾经扬言要写三部历史题材的话剧,但第三部迟迟没能动笔,但我想,总有一天我会把它写出来。
我觉得,小说家写话剧,应该是本色行当。因为话剧与小说关系密切,每一部优秀的小说里,其实都包藏着一部话剧。
《我们的荆轲》取材于《史记·刺客列传》,人物和史实基本上忠实于原著,但对人物行为的动机却做了大胆的推度。我想这是允许的,也是必须的。
所有的历史,都是当代史;所有的历史剧,都应该是当代剧。如果一部历史题材的戏剧,不能引发观众和读者对当下生活乃至自身命运的联想与思考,这样的历史剧是没有现实意义的。
当然,更重要的是,任何题材的戏剧最终要实现的目的,与小说家的终极目的一样,还是要塑造出典型人物。这样的人物是独特的又是普遍的,是陌生的又是熟悉的,这样的人物是所有人,也是我们自己。
沈从文先生曾教导他的学生汪曾祺先生,“要贴着人物写”,其实,不仅小说家要贴着人物写,剧作家也应贴着人物写,演员也应贴着人物演。我希望剧组的每个人都应发挥自己的创造力,依据剧本但不拘泥于剧本,争取能将《我们的荆轲》变成所有观众的荆轲。(莫言)&nb[1] [2]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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