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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名心理驱动下的汉晋树碑之风与史传写作(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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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1-12-12 13:28:14 来源: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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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文志》中收录了这一时期数量可观的人物传记,[6](P3178-3181,3234-3241)正是这种情况的反映。
三
两晋十六国[注: 五胡十六国,简称十六国(304年-439年),是中国历史上的一段时期。该时期自304年刘渊及李雄分别建立汉赵(后称前赵)及成汉起至439年北魏拓跋焘(太武帝)灭北凉为止。]时期,一方面,“扬名万世” [7](P657)不仅是统治阶层,同时也是民间普遍存在的一种心态,更是有志之士的终生追求,所谓“志士思垂名于身后” [7](1475)。人们在无法使生命无限期延续的情况下,希望名声能像日月一样永存,所谓“悬名日月,永世不朽” [7](1536)。晋武帝皇后杨芷去世后,时人在为其所写的诔文中,便表达了希望通过诔记生平,使其“悬名日月,垂万春焉”的意愿。[7](P961)
而在当时,通过立碑镌铭等方式记述生平,常常能感动后人而获取千古之名。如西晋名将羊祜,镇守襄阳期间颇有惠政,去世之后,“襄阳百姓于岘山祜平生游憩之所建碑立庙,岁时飨祭焉。望其碑者莫不流涕,杜预因名为堕泪碑。” [7](P1022)。再如晋武帝时,扶风王司马骏担任“都督雍、凉等州诸军事”,在任期间,他劝农商,安边陲,使西北一带的百姓得以安居。他去世后,“西土闻其薨也,泣者盈路,百姓为之树碑,长老见碑无不下拜,其遗爱如此。 [7](P1125-1126)这种通过立碑而获得的“留名效应”,不可能不对其他人特别是有着强烈留名愿望的人产生影响,带动树碑风气的盛行。《水经注·沔水条》载西晋名将、著名学者杜预立碑留名之事说:“沔水又东迳万山北,山上有《邹恢碑》,鲁宗之所立也。山下潭中有《杜元凯碑》,元凯好尚后名,作两碑并述己功,一碑沉之岘山水中,一碑下之于此潭,曰:‘百年之后,何不深谷为陵也。’” [8](P897)为了留名,可谓费尽心机。虽然晋武帝时期曾颁布过类似曹魏的禁碑令,所谓“晋武帝咸宁四年,又诏曰:‘此石兽碑表,既私褒美,兴长虚伪,伤财害人,莫大于此。一禁断之。其犯者虽会赦令,皆当毁坏。’” [9](P407)但与曹魏政权相同,起不到明显的“禁断”作用。张鹏一先生在其《晋令辑存》中所录“《文选》三十八李注引《陈留志》”中的事例,颇能说明西晋禁碑令不能严格执行的原因。文中说:“阮略字德规,为齐国内史,为政表贤黜恶,化风大行,卒于郡。齐人欲为立碑,时官制严峻,自司徒魏舒已下,皆不得立。齐人思略不已,遂共冒禁树碑,然后诣阙待罪。朝廷闻之,尤叹美其惠。”[10](P187)显然在当时,西晋朝廷出于巩固统治的需要,并没有对“冒禁”为阮略立碑进行任何惩处,而是“叹美”碑文追述的阮略的“惠政”,这实际上是对犯禁行为的纵容与支持,禁碑令在这种情况下自然无法得到切实的执行。此后,在“八王之乱[注: 八王之乱是中国在西晋时期,一场皇族为争夺中央政权而引发的动乱。西晋皇族中参与这场动乱的王不只八个,但八王为主要参与者,且《晋书》将八王汇为一列传,故史称“八王之乱”。]”及随之而至的少数民族[注: 中国自古以来就是一个多民族上一页 [1] [2] [3]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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