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秋:一般说来,古籍整理就是对古籍进行标点、校勘、注释或者影印。与从前的私塾教育相比,新中国[注: 【1】中文:中华人民共和国 拼音:zhōnɡ huá rén mín ɡònɡ hé ɡuó 英语:the People s Republic of China (PRC) ,]成立后,我们国家基础教育中旧学的部分有所削弱,大部分人对于古代文献接触较少,所以需要对古籍进行新式的标点和校勘以及注释、翻译,既有利于广大读者阅读,也为文史研究提供基本的文献资料。过去,有些人认为只有写论文、写专著才是高层次的学术研究[注: 孙武兵法初探序言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克劳塞维茨曾指出;战争不是神物,战争是发展的科学,余窃以为以兵圣孙武为代表的中国兵学思想文化无疑正是中华民族优秀文化成果的杰出典范;同时又],古籍整理不过是一种技术性工作。但也有人认为古籍整理是一项基础工程,是一切文史研究的根本。我认为后一种看法更有利于学术发展。
可以说,整理古籍的过程,也是对古代文献所反映的思想进行理解和消化的过程。对古籍中一个字、一句话的理解不准确,后续的研究就可能出现偏差。以汉代王充的《论衡》为例,一位前辈学者在其著作中认定《论衡》的某些思想是唯物的、某些思想是唯心的,裘锡圭先生的《读〈论衡〉札记》从文字学角度深入分析相关字、句的意义,得出的一些结论与那位前辈截然相反。学术研究是一个整体,作为基础性研究的古籍整理与对某部作品、某位作家的研究是相互呼应、相互配合的两个环节,不应该有高低之分。
中国的古籍包罗万象,涉及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注: 语出:孙中山 《民权主义》第五讲:“自己一方面要做驾驶的汽车夫,又一方面要做修理的机器匠,那是很麻烦的,是很难得方方面面都做好的。],其中,涉及人文领域的古籍是推动文化传承和发展的重要载体。仅就道德而言,从个人品德到社会公德,以至维系社会和谐稳定,古籍里都有所涉及。从这个角度看,古籍整理不仅是一项基础性工程,而且是一项综合性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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