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或谓疑心生暗鬼,宋徽宗笔下的诸多预言诗,盖有其心理原因,即预感到有事要发生,且定跟金人的崛起有关。另外,那个太史令[注: 太史令 也称太史,官职名,传夏代末已有此职。西周、春秋时太史掌管起草文书,策命诸侯卿大夫,记载史事,编写史书,兼管国家典籍、天文历法、祭祀等,为朝廷大臣。]也是笨蛋一个,既然预感到金人将入主中原,为何不扎几个小金人,然后用火烧掉,难道他不知道“火克金”的道理?出土牛而迎春,土生金,岂非帮助金人?或许这个家伙早就是金人的卧底。
宣和二年,钧天乐部有焦德(一位艺人)者,以谐谑被遇,时藉以讽谏。一日从幸禁苑,指花竹草木以询其名,德曰:“皆芭蕉也。”上诘之,乃曰:“禁苑花竹皆取于四方,在途之远,巴至上林,则已焦矣。”上大笑,亦犹锹浇焦烧之戏,掘以锹,水以浇,既而焦,焦而烧也。其后毁艮岳,任百姓取花木以供薪。亦其谶也(《清波杂志》)。周密的那句“亦其谶也”,是说宋徽宗死后真的被火烧又被水浇灭成了“焦尸”。
这事很悬,赵炎无法做出合理的解释,只能说是巧合了。当然,或许存在报应循环的理由,佛教认为,草木皆有生命,宋徽宗玩“锹浇焦烧”花竹草木之戏,是种下了“因”,成“焦尸”是应之“果”,当有此报,亦未可知。
宣和四年,禁内有物曰犭□(这个字打不出来)雷,块然一物,无头眼手足,有毛如漆,夜有声如雷。禁内人皆曰犭□雷来,诸合皆扃户,徽庙亦避之。或往诣妃嫔榻上睡,以手抚之,亦温暖,晓则自榻滚下而去,罔知所之。或宫妃梦与朱温同寝,即此犭□雷也。或曰朱温之厉所化(《贵耳集》)。
这个误闯后宫的不熟之客,大约是野猫或黑狐之类,“无头眼手足”应为害怕而夸张的说法,只是将其与朱温的鬼魂并论,值得玩味。我们可以分而解析之。一是禁中无人认识这种动物,好比无人认识金人,所以害怕;二是“宫妃梦与朱温同寝”,可理解为女性对于战俘命运之噩梦的担心。史称,朱温“勇有力,凶悍”,且乱伦;三是当时多数人认为金人是反复无常的不速之客,担心联金灭辽会“引狼入室”,潜意识里把金人跟朱温比较,朱温先叛黄巢降唐,又篡唐[注: 该词条暂无摘要-cuantang]自立后梁王朝。这种担忧也波及到了后宫。
宣和五年,朱勔取太湖石,高广数丈,载以大舟,挽以千夫,数月乃至。会初得燕山之地,赐号“敷庆神运石。”石傍植两桧(gui圆柏),一夭矫者名朝日升龙之桧,一偃蹇者名卧云伏龙之桧,皆金牌金字书之。御题云:“拔翠琪树林,双桧植灵囿。上稍蟠木枝,下拂龙髯茂。撑拏天半分,连蜷虹两负。为栋复为梁,夹辅我皇构。”嗟呼!桧以议和作相,不能恢复,已兆于半分两负,而一结更是高宗御名,要皆天定也《(枫窗小牍)》。作者文后的“嗟呼”,还是很有道理的。
且不说秦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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