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之伟大,是有目者之所共赏;而安特列夫则以其艰苦卓绝的文学修养,得到异样的成就,能屹然自竖一帜于三家之外的。老实说,我读过了他的小说之后,再读戈里奇(现译为高尔基)之作,有时真觉得仿佛如吃过西贡米再吃高粱米之感。
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到顾随对鲁迅分析的由衷共鸣,以及他们之间审美趋向之近似与呼应。
与周作人[注: 周作人(1885年1月16日——1967年5月6日)男,浙江绍兴人。中国现代著名散文家、文学理论家、评论家、诗人、翻译家、思想家,中国民俗学开拓人,新文化运动代表人物之一。]:身近心远
顾随反复阅读过鲁迅的译著,下过很深的功夫,他曾在一封致友人的信中写道:
《译丛补》自携来之后,每晚灯下读之,觉大师精神面貌仍然奕奕如在目前。底页上那方图章,刀法之秀润,颜色之鲜明,也与十几年前读作者所著他书时所看见的一样。然而大师的墓上是已有宿草了。自古皆有死,在大师那样的努力过而死,大师虽然未必(而且也决不)觉得满足,但是后一辈的我们,还能再向他作更奢的要求吗?
他又有一则日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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