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孔》的内容编作两部分,除了第一部分叫做“说儒问孔”,第二部分颇为“旗帜鲜明”地提出“我们今天还不配读经”。——说起“读经”,这可是这些年一项巨大的“文化产业”,上至一些所谓的“大师”,下至遍地都是的大大小小“国学班”中,都能看到一些穿戴古里古气,好像影视剧中的人物,甩着腔调领着我们一群“祖国的未来花朵”念“粤若稽古”、“君子好逑”之类,捎带着还搞一些煞有介事的“士冠礼”、“相见礼”之类的宗教仪式。
对于青少年是否应该“读经”,或者怎么才算是“读经”,《问孔》中收入了老教育家叶圣陶先生的文章,论述可谓透彻。文中写道:“读经,怎样读呢?当然还是照传统的方法,像画符念咒那样地读。读了之后感到一种神秘的麻醉力,仿佛喝了过量的酒。于是写起文章发起言论来,无不如从前应制的经义[注: 简介经义jīngyì【Confucian classics argumentation】∶经籍的义理明经义谙雅故。——清·袁枚《祭妹文》【one imperial examination course]:或者一字一名的钻研,走到所谓‘雕虫小技’的‘牛角尖’里去。“(叶圣陶:《读经》,见《问孔》,231页。) 看当代读经的孩子,包括领着读经的人,无外都是“像画符念咒那样地读”,既然现在又不用写八股文[注: 八股文也称“时文”、“制艺”、“制义”、“八比文”、“四书文”,是明朝考试制度所规定的一种特殊文体。八股文专讲形式、没有内容,]了,恐怕也只能剩下一点宗教仪式的催眠效力了。叶老说的好,“所谓‘经’是什么东西,那些提倡读经的人未必知晓”,事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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