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柯氏而言,“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胡适1924年6月4日致族叔胡近仁的信中,似乎又惊人地“预见”了柯氏的命运:
福保的问题,我以为可先进二师。现在真没有好中学堂!那里不是你说的“机械教育”!二师的危险是很明白的,所以不足怕。易卜生的儿子少时,易卜生送他到俄国去留学。人问,“你是爱自由的人,为什么不送他到美国去?”易卜生说:“美国人得着了自由,故不知道自由的真价值。俄国人没有自由,故反能认识自由的意义。”二师虽专制,却是制造革命党的好地方。胡子承不但替胡适之造了许多信徒,还替陈独秀造了无数党员!(但这个消息,你千万不可让子承先生知道!!)福保不妨先去二师,等到他被子承先生开除出来时,他已是自由的忠心的信徒了。(耿云志、欧阳哲生编:《胡适书信集》,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6年,第330-331页)
胡适劝胡近仁让儿子胡福保上“二师”念书,理由居然是“二师”专制,专制可以培养“自由的忠心的信徒”。“二师虽专制,却是制造革命党的好地方。胡子承不但替胡适之造了许多信徒,还替陈独秀造了无数党员!”从这个意义上说,这也正是柯庆施走上革命道路的轨迹。
重新回溯这段公案,柯庆施自己在自传材料中回忆:
……这种学校生活,又产生我的痛苦与不满,于是我逐渐调皮与捣蛋起来了,同班中我们团结了一批人,经常对不顺眼的事情表示出一些微弱的抗议,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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