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有这样一首诗:“稚圭应记为佣日,昭裔难忘发愤时。十载才收三万卷,何年方免便书痴。”从这种购书的喜悦和恨书不富的感叹中,我们又看到了一个辛勤刻苦嗜书如痴的大师[注: 大师,现在指在某一领域有突出成就、大家公认并且德高望重的人。因其意义比较广,还有佛的十尊号之一、官名、学者专家的尊称、对年纪大的老师的尊称等。]形象。黄氏藏书的特点,一曰藏为用;二曰尽可能搜尽某一课题的有关著作。颜之推说:“观天下书未遍,不得妄下雌黄。”黄侃有过之;三曰不惜价昂也要觅得;四曰自订藏书书目册。这是一个藏书和治学合一的典型。
郑振铎是有名的藏书家,说他的藏书是“为了自己当时的和将来的研究工作和研究计划所需的。因之常常有‘人弃我取’之举”。这也是藏为用的一个印证。
藏书丰富,自然并不是面面俱有。罗尔纲早年写《师门五年记》说胡适藏书丰富,晚年作胡适杂忆特写藏书一节,说他的藏书主要是中国哲学史方面的,而文史的几乎没有。如胡开列的最低限度的国学书目中不提《资治通鉴》,胡家压根儿就没有这本书,虽然胡早年就读过这本书。
身后藏书的去向,不能不是学者晚年考虑的一个问题。戈宝权曾将14000多册图书赠送给故乡的南京图书馆,后者特辟“戈宝权藏书室”收藏。胡绳共有藏书5万册,其中3万册陆续赠送他年青时曾生活工作过的地方的人民,襄樊市图书馆业很早就收到他首批捐赠的5000册图书。张舜徽是在将藏书赠送给湖南省图书馆后不久去世的。这些都表明了一个学者以图书为天下公器的襟怀。
但也有不大藏书的学人。据蔡美彪说,范文澜便没什么藏书。钱锺书[注: 钱钟书,原名仰先,字哲良,字默存,号槐聚,曾用笔名中书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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