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败类。
由此来看叶德辉,当得上“学问愈大,反动愈甚,名声愈高,品德愈烂”的评价。晚清到民国,是近代史上大变动,大分化的时代,这个叶德辉却始终站在发展趋势的反面,在政治上是个不折不扣的铁杆反动派。对维新,对变法,对康梁,对辛亥革命[注: 辛亥革命是1911年清政府出卖铁路修筑权,激起中国人民的反抗,四川等地爆发保路运动。1911年10月10日,武汉地区的革命团体文学社和共进会发动武昌起义,],对成立民国,一直到农民协会,无不持反对,抵制,敌视,唱反调的态度;对复辟,对帝制,对袁世凯[注: 袁世凯,河南项城人,故又称袁项城,清末民初的军事和政治人物,1909年辛亥革命时,出任内阁总理大臣,1916年1月1日,],对筹安会,一直到劝进,无不竭诚拥护,鼎力支持。他在建湖南筹安会时,特别起劲为当皇帝的袁世凯选秀女,走州访县,物色美女,然后,这个筹安会长,先一个一个地睡过,名曰为君分忧,其实色鬼一个,可见其是如何的道德败坏了。
嚣张加之反动,劣迹加之恶行,终于使他走到了人生尽头。
叶德辉之死,有多种说法,而流传最广的,由于他为农民协会写对联,公然调侃污蔑,而触怒“一切权力归农会”的领导人,才被处决的,这当然是“姑妄听之”的传言了。不过,这个写对联的桥段,很带有叶德辉那种嚣张的“搞怪”风格,为颇多野史所记载。
民国以后,叶德辉时为长沙市商会会长,他尽管长袖善舞,盘剥有道,仍以大儒身份出现。1927年,当时,王闓运、王先谦先后弃世,“湘中三士”只剩下了他,成为硕果仅存的前朝进士,国学大师。如果“二王”健在,农会也许就不给叶德辉这个脸了。故事就从这里开始,农会干部来到坡子街,敦请商会会长,泼墨挥毫,好让农会蓬荜生辉。当时,省农民协会的秘书长,也就是“我失骄杨君失柳”的柳直荀,时年30岁不到,因为是长沙高桥乡人,自然熟知这位本土老乡为何许人也。可以想象,这位革命家很大程度是看其满肚子学问,才对他礼敬三分。但嚣张成性,反动到底的叶德辉,不但不把农会的示好放在眼里,更不把他倚老卖老直呼“伢子”的柳直荀当回事。于是,大笔一挥,一副对联摆在大家眼前,顿时,把大家看楞了。
上联写:“农运宏开,稻粱菽麦黍稷,一班杂种”,下联是“会场广阔,马牛羊鸡犬彘,六畜满堂”。加入农会者,也许是泥腿子,但领导农会者,就未必是泥腿子了。柳直荀脸色立刻铁青,屋子里的空气马上凝固起来。问题在于这个嚣张的叶德辉,浑不察觉。大凡文人嚣张到一定程度以后,感觉器官就会失灵,判断能力随之低下,他意识不到自己的脑袋,离枪口的距离正愈来愈近,反而有一种“骨鲠在喉久矣,今日一吐为快”的酣畅感,于是,兴致顿起,接着往下写横幅,这下,他可把自己的老命赔进去了。
清代褚人获所著的《坚瓠广集》,其中一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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