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
对整体文学的反思
应当承认,莫言获得诺奖,一些潜在的因素无形中也在起着作用,这就是他背后的中国文学与中国文化[注: 中华文化,亦叫华夏文化、华夏文明,即汉族文化,汉文化。且流传年代久远,地域甚广,以文化圈概念亦被称为“汉文化圈”。中国文化不但对韩国、日本,]。中国当代文学在改革开放以来的30多年,在几代作家的共同努力之下,从作家群体,到创作倾向,从文学观念,到艺术手法,都在积极进取之中不断出新和深刻变异,前所未有地走向了多样化,国际性的文学交流也逐步趋于深入。这种巨大的文学存在,以及内含的中国力量、中国影响、中国市场,都很难长期被视而不见。评选了百年的诺奖,颁奖给中国作家,是必然的事情,迟早的事情。因此,诺奖颁给莫言,实际上也不无肯定中国当代文学成就的意味。
就莫言的创作历程来看,他步入创作的1981年,正是文学劫后复苏的80年代。这个时期,文学在理论思想上正确处理了文艺与政治、文艺与生活等一系列[注: 一系列 拼音: 解释: 1.犹言一连串。-yixilie]重大关系之后,在创作上正呈现出一个以创新为先导、以突破为荣耀、各种思潮蜂出、各种写法并举的繁盛期,国外的文学文化思潮,欧美现代派文学、拉美魔幻现实主义等创作流派,都以多种形式的译介,给中国文学带来巨大的冲击与多样的借鉴。莫言如饥似渴地兼收并蓄,并在创作中表现出不拘一格的文学追求。他的《透明的红萝卜》、《红高粱》,一出手就不同凡响,而且难以归入任何一种倾向;他的长篇小说《天堂蒜薹之歌》、《丰乳肥臀》、《檀香刑》等接连而来,一作与一作,又绝无重复,面目迥异。他在创作上,既不断进取,又独辟蹊径,逐步形成了一种混合性的特质,其中有两个方面最为显见,一个是出于兼收并蓄的个性化,一个是立于本土文化的原创性。这种特立独行,使他一直在国内的小说创作中引领风气之先,并为国外文学同行和读者所普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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