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边跟他讲话,他连看都不看梁先生。当时两人讨论中国问题,梁先生强调中国社会的特点,毛强调中国社会跟别的社会的共同点。马克思[注: 卡尔·海因里希·马克思(德语:Karl Heinrich Marx,1818年5月5日-1883年3月14日),早期在中国被译为麦喀士,马克思主义创始人。]主义。他们俩讨论了半天,结果还是各持己见。”
言及此,艾恺感慨梁公“容人”:“只要大义在,傲慢都是小节。我太佩服他了,一个真正的君子,不把得罪他或侮辱他当一回事。这种人少。我就见过这么一个。”
这个世界会好吗
1918年11月7日,梁漱溟的父亲梁济正准备出门,遇到漱溟,二人谈起关于欧战的一则新闻。
“世界会好吗?”梁济问道。
漱溟回答:“我相信世界是一天一天往好里去的。”
“能好就好啊!”梁济说罢就离开了家。
三天之后,梁济投净业湖自尽。
这,是《这个世界会好吗》书名的由来。
“这个世界会好吗?”记者问。
艾恺称,自己的答案,可能异于梁公。“我不能说乐观,有一些悲观的成分在里面。梁先生才是真正的乐观派,无论怎么样,他觉得无论是中国,或者是全世界,情况会越来越好。”
“可能实践派、喜欢做实事的人都是这种态度。”
“对,不然他们不会做。也许是因为我没有做。”艾恺一声叹息。
《最后的儒家》的附题,是“梁漱溟与中国现代化的两难”。在艾恺看来,现代化带来的“两难”不可避免,于每一个社会都如此,于历史悠久的中国尤为深刻。“人类的历史,有点悲剧成分。譬如现代化,这个词带来了很多利,分工越来越细,效率越来越高;也带来了很多不利。所以,没有纯粹的进步。”
对梁漱溟昔日在邹平进行的乡村建设与地方自治,艾恺认为,实践还是成功的。“我在邹平寻访过许多人,时至今日,还有人谈论当年棉花运销合作社的成功,记得乡村建设研究院所介绍的新牲畜品种,或棉花品种的优良。我还发现,今天中国有梁先生的效仿者,譬如重庆巫溪的‘绿色乡村建设’。梁先生播下的种子,发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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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辈子是个拼命干的”
——艾恺眼中的梁漱溟
“我一辈子是个拼命干的”——这的确是梁漱溟人生的独特之处。
上世纪八十年代,梁公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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