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竹,对于中国人来说,是一种居所的喜物,又是一种深具精神性的物种。
“倚倚修竹,不卉不蔓,非草非木”(元·赵孟頫《修竹谱》),却“其干亭亭然,其叶青青然,其色莹莹然”(明·方孝孺[注: 方孝孺(1357年-1402年),字希直,又字希古,南明安宗追谥文正,浙江宁波宁海人。其书斋名逊志,蜀献王改为正学,故世称正学先生。]《竹深轩记》),这竹常绿常新,不染于物,濯之愈新,耀之愈明。如此是竹的第一境:纯洁之境。竹由笋苞潜地而行,逢春雨破土而生,拔节而长,本体渐露,端得千竿万竿一例而看,却又各枝各竿各有不同。那竹中空而虚怀,谦谦若君子,含而不露,发而中节。“犹之惠风,荏苒在衣。”如此的“虚中”让中国人品出一种深蓄,一份神喻,正是虚怀象道,无欲则刚。此是竹的第:虚
[1] [2] [3] [4] [5] [6] [7] 下一页